苏拾欢的眼泪溢出眼眶,滚滚而落。 “苏小四,在一起吧。”贺南征说,“即使与道德礼教相悖,即使前面的路我自己都不确定会有多少阻碍,这一刻,在一起吧。” 十年。 在这场接近十年的长跑中,苏拾欢狂奔了十年,哭过笑过,赢过也输过,甚至放弃过。 这十年都是她一个人在狂欢,在喧闹。 他从不曾回应。 这是第一次。 苏拾欢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满脸泪痕。 贺南征蹲下来,用手指轻轻地,轻轻地把她的眼泪擦去,温柔地像是在碰一个玻璃娃娃,动作稍有不甚她就会碎掉一样。 贺南征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耳边,她的脸颊。 “对不起,”贺南征一直在重复,“对不起……” 苏拾欢伸出胳膊回抱住他,哭的说不出话来。 …… 那天晚上苏拾欢被折腾坏了,贺南征一身好体力,苏拾欢柔的像水,妖精似的,贺南征被夺了魂魄,动作愈发粗鲁。 后半夜苏拾欢已经累到哭泣,嘤嘤的求饶,贺南征看着她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心里怜惜的不行,可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有些失控。 贺南征原本能休息两天,可是第二天又紧急任务,他必须赶回去。 早晨苏拾欢累的根本起不来,整个下身都是酸胀的,她还穿着昨晚的长裙,她想脱,可是贺南征不让,偏让她穿着做。 苏拾欢看不懂这是什么鬼癖好。 累到根本没想过睡前还需要吃药助眠,后半夜睡下的,现在累的根本不想睁眼。 小猫儿似的往被子里钻。 彼时贺南征已经洗好澡,赤着上身,下身只一条短裤,正拿着白毛巾擦头发。 “起床吗?今天上不上班?” 苏拾欢哼哼着,又往里蹭了蹭。 贺南征笑起来,拿下白毛巾放到床头柜,俯身爬到床上,手伸进被窝里,猛地握了一下苏拾欢裸/露在外的皮肤。 凉得苏拾欢“嗷”的一声叫出来。 “你干嘛!” 贺南征笑的极坏,“我要走了。” 苏拾欢又不舍起来,“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 贺南征:“一周之后就到我的月假了。” 苏拾欢哑着声音:“月假?” 贺南征:“嗯,我们都是放月假的。” 苏拾欢的脑回路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万一你们月假的时候我刚好月经怎么办啊?” 贺南征被她逗笑,伏在她耳边,“那就‘碧血洗银枪啊’。” “哎呀!” 难得看到苏拾欢这种老油条被逗得满脸通红的模样,伸出小拳头打了贺南征一下,贺南征爽朗的笑开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走了。” 苏拾欢点点头。 贺南征走后,苏拾欢原本想再睡半个小时,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她的预料,贺南征的反应也不在她的控制之内,甜腻的她有点不大敢相信。 八点一刻,苏拾欢从床上坐起来。 天旋地转。 苏拾欢心里骂了贺南征一句。 一头狼一样,根本不懂得节制,更和温柔搭不上边,苏拾欢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缓了一会儿,从床上下来,脚尖踩在拖鞋上,今天她的主要工作就是联系成志超定一下采访时间,还要跟张编导开个会。 一切都很美好,就连路上堵车等红灯,苏拾欢都觉得是那么美妙。 和张编导的会议也很顺利,张编导是一个工作经验很丰富的人,也很民主,苏拾欢的很多想法,张编导都是只给修改,并不会直接否决。 一天都很愉快,晚上下班苏拾欢约了周澹雅,到医院去接她的时候,周澹雅一上车就觉出了不对。 “苏拾欢,你怎么这么高兴啊?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苏拾欢皱眉,“怎么?我看起来哪里不对吗?” “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周澹雅上了车,关上车门。 苏拾欢立即眉开眼笑,“是吗?还好吧~” 周澹雅:“……” 苏拾欢并不想告诉周澹雅发生了什么事,很奇怪,就包括上班时候遇到林晓培,苏拾欢也没有说起她和贺南征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苏拾欢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贺南征那边也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把这件事情保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