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明亮。 “你记得我。”他说,神色几近痴颠,“你记得我……” 她记得他。 真的记得他。 他快要……快要高兴死了。 什么求而不得。 什么无法触碰。 这一刻这些念头全部被他抛之脑后,骨髓血液,全部都在叫嚣着。 想要…… 想要。 想要! 他想要她,想要了好多年,想到疯! “你认识他。”妲斐说,“你和我来吧。” 丫鬟在她身边低声道:“可是太子殿下那边……”声音含着担忧。 “太子殿下啊……” “明日再见吧。” 她低笑着道,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太子殿下在她眼中,也不过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丫鬟服身说是。 妲斐提着裙角往回走,和魏岚擦肩而过时,她凑近了魏岚,认真道:“喂,跟着我啊。” “别发呆。” —— —— 那一夜,魏府的侍妾,都没能等到魏岚的回来。 直到第二日清晨,他踉跄推开魏府的门,喝了很多酒的模样,一身醉态。 那些刚醒的侍妾连忙披了衣服来接他,不由得惊讶。 “哎呀!大人!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这……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快请大夫来!请孙大夫来!快去啊!” 这一躺,魏岚躺了三天。 他的嘴里不断念叨着一个名字,又笑又痴的模样是那些侍妾从未见过的另外一副模样。 在她们眼中,魏岚从来都是温和儒雅,风轻云淡的,他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产生格外执着的情绪。 何曾……何曾…… 这样疯了似的痴颠? 侍妾们听着他嘴里念的那个名字,心如刀绞般的痛,眼泪落了下来,梨花带雨。 “你不要再念了啊……” “求求你不要再念了啊……” “魏岚……魏岚……你不要……再念了啊。” 你可知我们有多心痛? 痛得快要死掉了。 纵使知道你无情,纵使知道你无意,我们也愿意自欺欺人,佯做不知情,求着你的一点怜惜。毕竟你对谁都是如此,多情而凉薄,谁也无法入了你心里,哪怕是眼中。 可你这样叫着另外一位女子的名字,我们才知,你并非无情,你并非无意,你只是,不在意我们。 “你不要……” “再念了啊。” “魏岚。” 魏岚许久没做过如此的美梦。 梦里他成了岳昭。 和斐斐在念安楼相遇。 他无比欣喜着他取代了岳昭。 于是他和斐斐从相遇,相识,到相知。 夜色下他坐在桃花树下,给斐斐画着画像,斐斐回头看他,喊他——魏岚。 她比花还娇。 比花还艷。 他们成亲了。 他骑着马,迎着斐斐回了家。 背着她过了火炭盆。 一起拜了天地。 然后于一片喜庆的大红色中,他抵着她的额头,隔着一层红盖头,用喜秤,一点一点,挑开了红盖头,对上了那双含笑的双眼。 魏岚想他真幸福啊。 他居然……可以和斐斐在一起。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那一夜,他抱着她,说了好多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