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情书啊。”姜河插口道。 戎容一听,乘着池弥瞪姜河的那一瞬,麻溜地掀开了床单。 粉色的笔记本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正是黎倩托池弥转交的那一本。 “不是说没印象,不记得了吗?”戎容歪头看着池弥。 “哦,原来在这里,我都忘了。”池弥若无其事地说,“既然找到了,就拿走好了。” “不要。”戎容淡定地重新将床单铺平,整理完毕站起身,“阿姜不是说了么,情书。情书当然是要送出去的,你留着吧。”说完,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擦过,走了。 姜河同情地看着自家被吃得定定的池哥,啧,城市套路深…… *** *** 因为姜河腿脚不便,车到池家楼下之后,池弥就没让他帮忙搬东西。 姜河也识趣得很,只说晚上约了人吃饭,开车就走了。 “阿姜好坚强。”戎容感慨。 姜河的腿上是有残疾的,有本儿的那种,但在驾驶辅助设备的帮助下不光拿到了驾驶证,在车水马龙的楠都城里穿行游刃有余。 他没拿自己当残疾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池弥抱着一摞画框,从戎容身边走过,“阿姜讨厌别人同情他,他说腿瘸就只是个身体特征,跟单眼皮、双眼皮的区别没差。” “我喜欢他这样的。”戎容一边说着,一边想给池弥搭把手。 池弥从画框边露出俩眼睛,“你说你喜欢什么?” 戎容一愣,笑得眉眼弯弯,“我说我喜欢你……的朋友啊。”重音落在你。 果然,某人像被顺了毛的大狼狗,顿时戾气全无,躲开了她的小手,“你帮忙揿电梯,其他不用管。” 话虽这么说,戎容也不能真袖手旁观,多多少少拎了些手提袋陪着他上上下下。 一轮杂物搬完,两人相对坐在客厅沙发里,四周居然塞满了大小姐的东西。 “我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戎容喘着气,“不应该全都搬过来的。” 池弥挑眉,“你还想在明先生那里放多久?” 戎容笑眯眯地说:“他欠我人情,不会计较的。”可不是欠她的么,要不是为了给大少爷打掩护,她才不会传绯闻,惹闲醋。 “他是不计较,”池弥起身,脱掉了沾灰的卫衣,露出贴身的黑色羊毛衫,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转过身走进厨房,留下一句,“我计较——东西放我这里,再加房租。” 戎容浑身无力,吵都没劲,“你掉钱眼里啦?” “嗯,有意见?” “……打又打不过你,我能有啥意见。你就慢慢收租子吧,反正我这辈子赔给你。”戎容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窝进沙发,恨不得就这么睡过去。 忽然,沙发一陷。 戎容抬起眼皮子,看见池弥端着杯子坐在身边。 “给我哒?”她笑眯眯地伸手接杯子,嘴上不忘贫他,“看不出来,你虽然嘴巴坏,还是很心疼我的嘛……” 池弥微笑,然后,一仰脖子——玻璃杯空了。 戎容:“……”撇撇嘴,背过脸对着沙发背,手指在沙发上画圈圈。 小气鬼,仗着体力好欺负人,一杯水都不给,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她这边正腹诽,只觉得肩头被人一转,回过脸来便被覆住了双唇,温热的水从他口中渡了过来,一点点滋润着她的口腔。 末了,他退开了,声音微微沙哑,“没热水了。” 所以他焐热了才渡给她?戎容窝在沙发里,在他起身准备离开的瞬间拉住了他的手。 以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拉得动池弥。 可池弥还是“被”拉得坐回了沙发,“不得不”和她四目相对。 戎容嘴唇湿润,眸光如同四月天里的江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