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没说话。 陈可扯了扯他的胳膊,“小池,你要替我作证,这些都是戎小姐做的,不是我。” 戎容冷笑,“用不着他给你作证,就是我砸的——”说着,她低头,随手拿起台面上的一块石膏雕塑,不分青红皂白地向陈可砸去。 石膏被池弥挥开了,砸在墙上,碎成了几瓣。 “池弥!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到底保护谁?”戎容像只受了伤的小兽,捂着左胸口指着池弥,满眼愤怒。 陈可看了眼碎了渣的石膏,吓得恨不得整个躲进池弥怀里。 池弥冷淡地拨开了她的手,对戎容说:“我送陈老师先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搞成这样,但很显然这个陈老师留在里只会激化戎容的情绪。 陈可求之不得,立刻转身。 池弥跟在她身后,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有什么破风而来。 以池弥的敏捷是可以躲开的,但他没有躲。 不管戎容砸过来的是什么,他不会与她计较,可陈老师就不一定了。 于是,颜料罐重重地砸在池弥的脊背上,然后哐啷落地,滚远了。 池弥头也没有回,甚至陈可回头问怎么了的时候,他只低声说了句,“没事,走吧。” 陈可对池弥一向温柔有加,与其说是拿他当戎家的保镖,不如说拿他当个帅气诱人的弟弟——一张不苟言笑的俊脸,一身难得一见的漂亮肌肉,这样的少年无疑充满了诱惑力。 原本打算在戎家工作的陈可还对这份倾心稍加掩饰,如今既然已经和戎小姐撕破脸,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戎家,她也索性不再藏着掖着了。 被池弥送出主楼之后,眼看他要反身回去,陈可拉住了他的衣袖。 被那双冷淡又勾人的丹凤眼盯着,陈可有一瞬恍惚,“你别再留在这儿了,戎小姐这里……有问题的。” 陈可指着自己的脑袋。 池弥看着她,一言不发。 “真的,我来第一次就发现了,她一定有病。”陈可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一两年前戎小姐被人绑票过,谁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连学都不能上了,才会常年关在这里,搞不好就是精神有问题……神经病。” 池弥的眼神越来越冷,陈可犹豫了一下,“如果不是生在戎家,有谁会搭理她?仗着一点臭钱,趾高气昂的,其实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怪物……算了,小池,你刚替我挡了石膏,有没有受伤?” 说这话的时候,陈可试图去拉池弥的手臂,被他避开了。 “小池?” 池弥站在树荫下,冷白的脸不带半点情绪,“她不是怪物。” 陈可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些,不知怎么,这个少年在刚刚那一瞬给了她一种无来由的恐惧感,虽然他明明没有什么动作和表情。 “戎先生请你来是教小姐画画,不是让你辱骂她,”池弥凤眼微眯,“她做的或许有不对,你可以不干,甚至可以砸回去,但你没资格骂她。” 砸,砸回去? 陈可觉得眼前这男孩莫不是疯了?砸戎家的独生女,她活腻了么? 池弥朝她走近了一步,那种迫人的气势就更盛,“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离开之后,议论一次戎小姐的是非……我不保证不会打女人。” 语调又慢,又阴沉,丹凤眼中是面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