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斐然听到凤纸鸢说世间情爱的时候,神色一松,看向两人淡笑道。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寒潇,凤姑娘,此话不单单是说与我自己听的,更是说与你们听的。” 穆寒潇和凤纸鸢对视一眼,有些懵,这明明是他们在劝二哥呢,怎么到头来变成二哥教育他们了? “二哥,人有七情六欲,又怎能离爱呢?” 凤纸鸢也道,“是啊,二皇子,人之所以区别于牲畜草木,无非一个情字,世间任何事情的决断,也无外乎情理法三字,人若没有情,同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 穆斐然摸了摸旁边的吊睛白虎,淡然道,“三弟与凤姑娘看似懂情,明大道,可实际上却是深受其乱,浑噩不知,你们口中的‘情’,大多是‘五蕴五阴’中‘受蕴’的一种反应罢了,其中的‘想’,不过是‘浮想’,情多则堕,想多则升,情想参半,则生人间,而堕入恶道,平日里过于情绪化,太过冲动,所以行事才会多有违悖,喜怒哀乐,怨憎啬狂等等,是“情”,也就是情绪化的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终成虚妄。” 过眼云烟?终成虚妄? 凤纸鸢和穆寒潇面面相觑,感觉再听二哥哥说下去,都快要被渡化了。 凤纸鸢不服的辩解道,“情是蕴,理也是蕴,既然同为蕴,为何又有高低贵贱之分?二皇子,你这些年身在深山,纵使学富五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口口声声说情最终只会堕入恶道,你尚且都没有感受过,又怎能置身事外?你敢不敢下山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一试?!” 穆寒潇看她如此咄咄相逼,下意识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她谨言慎行。 凤纸鸢却是撒开了穆寒潇的手,继续逼视穆斐然。 一般人听到这番无礼的话,早该生气了,而穆斐然依旧处变不惊,一脸淡然。 “凤姑娘,人系于妻子舍宅,甚于牢狱。牢狱有散释之期,妻子无远离之念。” 凤纸鸢眉头一皱,感觉有些脑壳疼,和这个二哥哥说话着实有些累,说的通俗易懂一点不行吗?非要搞得这么高深莫测。 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的穆寒潇,想要穆寒潇给她解释解释。 穆寒潇轻轻摇了摇头,他平时和二哥说话就一知半解的,此刻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没想穆斐然似乎看出了凤纸鸢的疑虑,自己解释道。 “凤姑娘,你让我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殊不知这妻儿与家舍,不过是个牢笼罢了,监狱把你关起来,尚且有个期限,但若你有了妻子孩子和家庭,便永远也出不来了,与判死刑有何不同?” 说着又看向穆寒潇,“三弟,男子为了女子,这一辈子都会被关在“牢狱”里,活着就像死了一样,无甚意义,只不过是行尸走肉,也不修道,成天贪恋这个色,那个色,好道白给你个人身!” 穆寒潇一愕,二哥这话……方才明明说让他好好照顾弟妹的,如今又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