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潇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世上安得两全法,如今天越国势逐年增强,已经隐隐有称霸天启大陆的势头,纵使天越皇惨无人道,我们也断然不能轻易与之结仇,再者现在本王还在这儿,若是出手,定然会给天越皇一个挑衅的由头。 说我东陵藐视天越,手伸的太长,敢管他们天越的事情,是否想要取而代之?到时候万一开战,以我现在东陵的实力,虽然可以勉强与之抗衡,但你忘了南浩以北的木炎国吗? 木炎国早就虎视眈眈,与我东陵多有摩擦,若是趁着这个节骨眼发作,东陵危矣!再说了,东陵这些年到处借粮,国库空虚,根本就受不了与天越这样的大国开战,所以,凤大小姐,你要冷静!” 穆寒潇的手沉沉按住她的肩膀,劝她不要轻举妄动。 凤纸鸢心里郁闷,这时候才深吐了一口气,“呼!我一时气急,居然忘了这些事?是我鲁莽了。” 关心则乱,她居然就想这样贸贸然去求甄月容,要是甄月容答应了,她不仅对不起甄月容,更是陷东陵于不利。 东陵万千的百姓,还有她凤家的老老小小,都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可是…… 一想到那些可怜的小孩和鲛人,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尤其她现在还要来南海要灵革药引。 要是她置之不理,并且她心爱的人还是他们鲛人一族的仇敌头目,让澈该怎么想? 她和甄月容的路……还远着呢…… 穆寒潇看她难受的样子,叹气道,“并且,就算你救了这些童男童女,天越还会抓更多的童男童女来做诱饵,这是一个无底洞,不将天越的皇权绊倒,永远都不要想停止这场无止境的杀戮。” ‘咔咔--’凤纸鸢紧紧握住拳头。 陡然想起之前甄月容和她说过的话? 他说,若是她需要,他完全可以放弃天越的皇位,留在她身边,留在东陵,哪怕做一个无名小辈,做一个影卫,也甘之如饴? 不,他这样的雄鹰,怎么能屈居在她身边做一个无名小卒呢? 他不应该放弃太子这把有利的剑刃! 反之,他不仅不能让天越皇失望,更要让他获得天越皇所有的信任! 她要他做这天越的王!当这天越的天! 只有这样,他才能主宰天越苍生的命运! 解救这些可怜的鲛人! 念及此,凤纸鸢还是握了握脖颈上的项链。 转眸看向穆寒潇,眼神坚定,“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见甄月容一面。” “纸鸢,你怎么就……”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插手这次的事,我只是有些话,不得不和甄月容说。”凤纸鸢打断他道。 穆寒潇的目光也跟着她的手移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苦笑了一声,“是他……送给你的?” 凤纸鸢迟疑了一下,旋即点头道,“恩,我……已经与甄月容私定终身了。” “鸢儿!你!”穆寒潇骇然,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心口的地方发出实质性的痛楚。 问之前,他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凤纸鸢亲口说出来,他还是难以接受。 他多希望这只是他的一个梦,明明……明明是他先遇到凤纸鸢的啊。 为什么她的心却被甄月容偷走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