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穆长风恨不得此刻亲自上来拉扯,但念及自己的身份,再加上今日是他的婚宴,上去和两个女子拉拉扯扯的,实在是有失脸面。 但如今被凤纸鸢拂了面子。 木楞楞的站在一旁,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正在为难之际。 一个瘦弱却阴鸷的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象征殿前司位高权重的朝服。 倒三角的白脸,细眯的小眼,苍白的嘴唇,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子。 看起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身上却压着半个东陵的权威。 正是这程雅的父亲,堂堂两司三衙的殿前司殿帅--程永亮! 程雅的事情她的闺蜜自然跟他说了。 他方才在乾元殿和皇上议事,没想到这么会儿的功夫,他女儿就被这些小喽啰踩到脚底下了? 凤纸鸢小的时候,他也见过几次。 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样子还奇丑。 没想到这样一副德行,长大了反倒成为了满身是刺的刺猬了? 得意到他头上来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知天高地厚! 这一次若不狠狠的治治她,恐怕她都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呵,老夫倒想好好看看,是谁要我的宝贝女儿下跪磕头啊?” 冷幽幽的调子传来,在场所有的人都震了震。 这位殿前司行事诡异,为人狠历,又位高权重,当年为了先皇挡了一刀,砍断了脊梁骨,所有现在才会五十几的年纪,就佝偻着身子,老态龙钟。 但他的功绩,却也深深镌刻在了他的身上。 旁的人多看他背脊两眼,都要被治罪。 他的气焰也比任何大臣要嚣张! 看来啊,这次凤纸鸢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有人都在看凤纸鸢的好戏。 只有一个人,却在欣赏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招。 这人便是中东的国师,艾冷君。 他缓缓的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冷眼旁观,对凤纸鸢充满了信心。 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搞不定的话,又何谈同他一个时代的人呢?! 凤纸鸢,可不要给他们现代人丢脸啊。 凤纸鸢听到程永亮的声音,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去,眼里波澜不惊。 反笑道,“原来是殿前司大人来了啊?” 程雅看父亲来了,登时兴奋的朝着凤纸鸢笑道,“哈哈哈,丑八怪,我爹爹来了!这次你死定了!” 凤纸鸢懒洋洋的垂了垂眸子,笑看她,“这话说的尚且太早了吧?” 程永亮看这妮子见他居然还如此淡定,看她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改观,稍微平静了一些。 “凤纸鸢,你弟弟妹妹和我家程雅的误会,本司也听说过了,不过是小孩子小打小闹,何必那么认真?再说了,你可是扎扎实实打了我女儿五个巴掌!现在还要她下跪认错?委实是你太过分了些!” “爹爹!”程雅委屈的红了眼眶,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朝程永亮跑去。 “给我跪好了!”凤纸鸢一把按住程雅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眼神依旧坚定狠历,“今儿你要是不磕三个响头,休想离开!” 殿前司脸色一变! 连他的面子也不给? 还敢当着他的面儿这么对付他的女儿?这凤纸鸢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