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爷子的允许,谁都不能轻易入内。 南余骁自然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但是在那之前,为了让他落入局内,文婷心给他安排了一张可以进入的令牌。 那是精英队一队里火风手下的令牌,权利没有队长的大,但是也可以疏通很多地方。 拿到此令牌之后,南余骁便深信不疑,现在帮助他的这个秘密人就是他父亲安排的。 他父亲在南家的地位看似最低,实际上,南余骁一直觉得他父亲是越王勾践,只是卧薪尝胆,迟早有一天能翻身而起。 所以现在拿到手的令牌,南余骁误以为是他父亲暗下的权利,整个南家无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趁着南家所有人都在手术室那里闹,趁着没有人注意,南余骁抓着这个时间,赶紧便过来找了宫白秋。 找错好几间地牢,甚至找到了南世阳那里,最后,南余骁是凭着令牌让护卫给他指了路,最后才到的宫白秋的地牢。 地牢的门打开,里头一股刺鼻难闻的味儿,南余骁是掩着鼻子进入的。 一入其内,他便把里头看守的两个护卫给赶了出去,吩咐锁上牢门。 已经是傍晚时间,宫白秋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一天,麻醉药的劲头过去了,给她连输了三个血袋,这会儿,她这脸色也没有那么差,神智恢复了不少。 手脚筋被挑断,宫白秋就跟死尸一样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能动,默默流泪… 苏醒之后,她一直在想,她这趟回来是不是错了?! 本来待在国外好好的,生活寡淡,憋屈,但是起码还能保下一条命。 现在回来,没能照顾到南余骁,没能帮助到南余骁,把那份文件给泄露了,把真相给吐露了,还把自己害成了这样。 手脚筋挑断,整人算是废了。 不能走,不能动,如果没人照顾,就是等死的料。 偏偏不能死,老爷子还不让她死。 明明朝她身上开了两枪,子弹穿透身体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一道血柱从身体射出,整个人跟麻痹了一样,死亡的感觉是那么近… 没想到还是被救活… 活着供他们凌虐,供他们折磨… 此时此刻,宫白秋就这么躺在床上,两行清泪唰唰下,没有办法忍住。 “死了没?”忽然间,南余骁的声音在地牢间传开,让宫白秋一下子醒回了神。 “阿骁?”侧头,宫白秋往声音来源处扫去,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是阿骁吗?是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会过来好心看你。”以不屑的语气回去,南余骁几步走到铁栏跟前,站定。 因为宫白秋是重点看护的人,所以单凭他的这张令牌,南余骁还没有权利开门入内,只能站在铁栏外头。 当然,南余骁也并不想进去,这么个废物,他本来是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阿骁,你不该来的。你这样会让人起疑的。阿姨不要紧,阿姨没什么事,你放心啊。”宫白秋还以为南余骁是担心的不行来看她的,心里偷着开心了一会儿,理智上又赶紧劝着他离开。 哪知道,南余骁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想法。 “我就来看看你,没有想救你出去。要救你出去,我还没那个权利。”双手插兜,南余骁以不冷不淡的语气道,“阿姨做的挺好的,没有把我跟我爸供出来,还有那份文件,听说也没有落在那死老头手里,现在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像样的夸了她两下,南余骁就开始说他想问的事儿。 也没注意到宫白秋那浑身的伤,以及手脚缠着的纱布。 其实他是看到了,只是完全当做没看到而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