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数据正常, 没有任何问题。” “我爸爸死的时候我只有三岁,亲眼见到他一天天枯萎, 直到最后,”傅连琛比划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 拿刀剖开自己的肚子,流不出一点血。我就在旁边, 他看着我, 说, ‘小琛,你记住,你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这么多年,我牢牢记住这一幕,不能忘,不敢忘。” 见四人没什么反应,傅连琛脸色僵了僵,很快恢复自然:“说这些让你们见笑了。” 他站起来,再度朝四人弯腰鞠躬,真诚道:“我让人设宴,向四位赔罪,还请四位能赏脸。” 他脸色惨白,鞠躬的时候身体还摇晃了下,不管是不是在做戏,看起来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没什么差别。 打吧,估计伸伸指头他就能翘辫子。 可就这么放了他,又实在很是憋屈。 花年年忽然从后腰拔出枪,戚白在给他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后,他挺感兴趣,顺便就插在后腰上。 见他把枪取出来,傅连琛脸色微变。 花年年把枪口对向傅连琛,毫无任何预兆的抠下扳机。 砰! 子弹擦着傅连琛的脚射入旁边地板,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坑,傅连琛倒也硬气,愣是没动分毫,只是额头滚落一滴汗。 花年年缓了下,把枪口上扬,对向傅连琛的额头,再次抠下板机。 “年年住手!”戚白去抢花年年手中的枪,晚了一步。 傅连琛脸色猛变,几乎是刹那间,他的手中出现五张符纸,还没来得及动作,从枪膛蹿出的子弹忽然粉碎,一股强大的波动自他眼前散开,他站立不住,被推的往后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狼狈。 手中的符纸洒了一地。 花年年收回枪,笑嘻嘻的对着戚白说:“我没想杀他,但他让人挟持你,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他。” 戚白顿住。 花年年转向傅连琛:“你不是喜欢挟持人吗,我也让你感受一下生命被威胁、死亡近在眼前的滋味。” 傅连琛垂着头,撑在地面上的手撑了两下才站起来。 花年年的分寸把握的很好,没有让他受伤,但花年年的这种做法,无异于把他的自尊狠狠踩在地上。 站起来的傅连琛脊背慢慢挺直,仅仅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刚才在四人面前表现出的弱小可怜顿时消失。 他扯了扯褶皱的衣角,面色恢复最先的平静,他平视着花年年,好一会儿才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亲眼见到我爸死时,我就知道,未来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可凭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老天要剥夺我活命的机会?” 他也不管在场几人表情如何,继续看着花年年说:“你说的对,我若需要你帮忙,可以直接找你,但你帮我的可能性为多少?我每天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消失,死神时刻围绕在我身边。我赌不起你懂吗,我需要你百分之百的帮我。” 他惨白的脸上闪着浓浓的讥讽:“在场的你们,又如何能懂每过一天,离死亡就近一天的感觉。” 这番自私的话语被他说出来,反倒成了天经地义似的。 不过站在他这个角度,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傅连琛坐回凳子上:“四位若还是不解气,我这条命就在这里,你们随时可以拿去,倒也让我解脱。” 花年年看向戚白,等着他的决定,戚白揉了揉他的头:“走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