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月犹豫了一下,回:“可能不行。” “那下个星期见。” 顾叔叔的小月亮:“[要抱抱][呜呜呜]我会想你的。” 顾叔叔:“[乖][摸头]” 下午六点,贺明月大叫一声:“起床啦!吸血鬼们出棺啦!” 柯一忆“卧槽”一声,也大声叫:“你把我耳机吓掉了!” 悄悄进门的许秋幸被吓得一抖,橘子掉在地上,气道:“贺明月,你吓谁呢!” 余子好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拉开床帘,声音暗哑:“孩子生了?” 贺明月滑下床,打开衣柜,拿出运动服,“又到了一年两度的夜跑时间,柯一忆,我要和你决一雌雄!” “不决,不决。”柯一忆抱拳,“小的甘愿是雌的。”许秋幸噗嗤一笑。 四个人穿上衣服,去西区操场跑步。 西区位置偏僻,灯光昏暗,操场巨大,其他操场都是标准的四百米跑道,只有西区是八百米。晚上很少有学生去那边,因为一看到那么大的操场,就完全不想跑步。但是宿舍四人却很喜欢,都宁愿走上半个小时去西区跑。 四个人一起做了热身运动,开始慢慢跑。两圈过后,许秋幸开始扒着贺明月,四个人气喘吁吁。 第三圈中途,柯一忆跑到余子好身边,“可以呀今天。”余子好笑了一下,满头大汗,咬牙往前跑。贺明月拖着许秋幸,跟在她后面。 最先受不了的是许秋幸,第四圈结束,她瘫在草坪上,朝三个人挥了挥手:“我不行了,你们继续。” 柯一忆在第七圈的时候惊恐地看着身边两个人:“我靠,你们今天是要拼命嘛?” 贺明月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说好了决一雌雄的。” 余子好:“加我一个。” 柯一忆咬牙:“怕你们不成!” 三个人又拖着麻木的腿跑了一圈,三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累到没有办法开玩笑。 到达终点线后,柯一忆恐惧地看着贺明月和余子好还要继续,想叫她们停下,气喘如牛,没力气说话了。只好一挥手,fine,世界是年轻人的。爬到许秋幸身边,瘫如死鱼。 两个人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贺明月感觉喉咙已经烧起来了,心脏也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更别说双腿了,麻木,没有知觉。 这个时候余子好突然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着加速往前跑,仿佛要燃尽生命最后的热量。贺明月没有办法追,甚至没有办法跑,慢慢停下来,一步一步朝那边走,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余子好冲出五十米,力气耗尽,拖着腿走了两步,倒在草坪上。她剧烈咳嗽起来。 贺明月朝远处的两个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走到余子好身边,长长地、重重地呼吸一口气,倒在她身边,“卧槽,你好能跑。” 身旁的人喘气如牛。 两个人默了半晌。贺明月说:“我最近有些烦恼。” 余子好侧头看她:“是关于恋爱吗?” 贺明月也侧过头,笑,“是,也不是。” “想跟我说?” “嗯。” 余子好闭上眼:“说吧。” “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不好。我立志要谈许多恋爱睡许多男人成为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女人。结果谈的头一场恋爱,男朋友就辣么完美。人都在说找到一个完全心动又彼此很喜欢的人很难,或多或少都在妥协,我怎么感觉我一下子就碰到了那个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