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身损。好在你下庭饱满,晚年必是无忧的。” 金盛想及自家侄子如今靠在了承恩候世子名下,前程自然是有的,皇后又是个心地宽的人,到得老了求个恩旨出去,靠着侄子过,凭着他这些年的照拂与他手上攒的东西,自然不怕没好日子过。且金盛侄子在承恩候世子名下的事儿,宫中并没有人知道,是以金盛对陈奉倒有些刮目相看,笑道:“那我就谢谢老哥哥吉言了。” 两个正说着,便到了合欢殿前,金盛先入内通禀,片刻就出来,对了陈奉笑道:“殿下宣你进去。” 陈奉听着玉娘宣他,仿佛叫人当鼻打了一拳一般,眼中险些落下泪来。好在他生得白胖一张富家翁的脸,只消不拉长着脸,平素看着就是笑微微的模样,这才没露出端倪来,还能与金盛笑说:“有劳了。”说了撩袍拾级而上。 到得合欢殿内,陈奉看着玉娘端坐在宝座上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玉颜光润,转眄流精,仿佛故人重生一般,心头酸痛欣慰,再也忍不住,扑在地上,忍得片刻才颤巍巍地开口:“奴婢掖庭令陈奉拜见皇后殿下,殿下长乐安康。” ☆、第256章 礼成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大家都想看,那阿幂就努力一下,试试看写个 谢皇后本纪。 感谢 我是思想宝宝之母扔的一颗地雷。 玉娘看着陈奉拜倒在地,脸上也略略动容,口中却淡淡地道:“起来罢。”陈奉道了声是,抖抖索索地从爬起身来,也是他心上翻腾得厉害,将将直起身时竟是一个趔趄,险些又倒下。玉娘在上头瞧得眉间微蹙:“陈内侍,小心了。”陈奉自知失态,拂开来搀他的小太监与玉娘赔笑道:“谢殿下关爱,奴婢会多加小心。”玉娘嗯了声,又问:“陈婕妤那里的人是打你那里拨过去的?”陈奉听了将腰弯了些:“回殿下,是圣上亲口吩咐,奴婢奉旨而已。”玉娘一笑道:“圣上也说了不叫你来告诉我?” 这话说得仿佛是要拿着陈奉立威一般,金盛不由瞧了眼玉娘,却看她口上虽说得冷嘲,脸上倒是没多少愠色,转念一想倒也明白:虽圣上将承明殿服侍的宫人太监尽数换过是为着殿下好。一来,从前承明殿的宫人太监多是陈婕妤使了多年的,不说是心腹也是用惯手,肯听话的,全数撤换了,陈婕妤怎么敢放心用人,再要收服,且得花些心思手段,可如今的景况,又哪里来这许多时候给陈婕妤;二则,这事儿也真是不好由殿下出面,不然才登上后位,就将从前得罪过她的妃嫔身边人换个干净,多少要叫人觉着得知猖狂,未免有损贤名。殿下冰雪聪明,能哄得圣上将她看做心头血一般,哪能不明白其中意思,无非是借机生事,要降服陈奉罢了。 金盛想明白这节,脚下就挪开了两步,只做不知道。 又看陈奉叫玉娘这话一说,复又颤巍巍地拜倒,口称:“奴婢惶恐,奴婢一时糊涂,竟忘了回禀殿下,还乞殿下恕罪。” 玉娘似笑非笑地道:“若不是今日陈婕妤遣来问安的宫人我瞧着眼生,我才知道原来承明殿都换了新人。”陈奉听说,立时明白了玉娘这一番发作是为着甚,想是陈婕妤这回遣来的人举止有异,引动了她玉娘的疑心,是以想问是不是他调理出来的。可以玉娘如今的身份,动辄前呼后拥,随扈甚多,哪里有空单独与他说话,故此寻了这个由头。 陈奉想得明白,脸上愈发做出惶恐的神色来,与玉娘道:“承明殿的宫人太监都是从奴婢手上拨过去的。有些儿是奴婢瞧着老实淳朴挑拣的,有几个倒是自家来与奴婢说的,奴婢看着他们情有可原,且婕妤身边到底要有能办事儿的,故此也放了进去。” 这话说得便入了港,玉娘含笑道:“原来如此,你起来回话。” 陈奉复这才爬起身来,这回倒是站得稳稳的,拢着袖子与玉娘道:“自家要去的也只有三个,两个是太监,一个是宫人。两个太监倒都是京兆人士,家中艰难才净的身。只是入宫以来不得到贵人面前当差,家中得不着多少帮衬,日子依旧艰难,是以愿到婕妤身边服侍,逢年过节的多少有些打赏,也好补贴一二。那个宫人。”陈奉顿了顿,“奴婢倒记得她名字,颇有些意思,奴婢记得《高唐赋》有云:‘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那宫人便唤作朝云。” 金盛听着朝云名字便向玉娘瞧了眼,却看玉娘仿佛没想起朝云是哪个一般,只淡淡地道:“这名字果然有些意思,只不知是哪个起的。”陈奉道是:“殿下若是想知道,奴婢回去查问一二。” 玉娘不置可否地道:“我原想着,陈婕妤虽降了份位,可到底也是圣上东宫的老人,不好叫人随意磋磨,即是圣上口谕,也就罢了,只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竟事后才知道,可须怪不得我了。” 陈奉自是明白,玉娘是要查问那朝云底细,那句“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是要听他回话,当下应声称是,拜了四拜,从从容容地从合欢殿退了出去。 又说,以大殷朝规,凡册后,前期三日斋戒,而后遣官祭告天地、宗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