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了,叫你在娘娘面前这般无礼!”玉娘素来是个大方的,与窦充容笑道:“小孩子家家的,顽皮些也是有的,你是没瞧见阿琰顽皮的时候呢,都气得我不想理她。”又与秀云道,“方才哪个踢毽子与三公主瞧的?把她给三公主带上,等三公主烦了,再回来。”柔嘉听着这句,脸上便现出喜色来,瞧在窦充容眼中,不由暗叹一声,还得笑着赔情道:“娘娘,可不能纵着她了。” 玉娘只摆一摆手:“我是赏给柔嘉解闷的,于你有甚相干?”窦充容只得谢过,又推柔嘉过来谢恩。柔嘉到底是孩童心性,看着玉娘大方也不好板着脸,强挤出些笑模样来给玉娘磕头。才要随着窦充容退出,忽然想起玉娘原先的话来,竟是转过身来奔到玉娘跟前,涨红了脸与玉娘道:“宸母妃,您不要与父皇说好不好?顶多,顶多我不要那个会踢毽球的了。” 玉娘闻言笑道:“那个人我给了你就是你的,你父皇那里我也不说,只是日后见着阿琰,你让着她些就是。”柔嘉见玉娘答应了,这才喜欢起来,这回倒是不用窦充容说,又与玉娘磕了个头这才随着窦充容退了出去。 看着窦充容母女俩出去,玉娘侧首与一旁的秀云道:“可安排好了?”秀云笑吟吟地蹲下身,附在玉娘耳畔将事情回了,又道:“娘娘,您放心呢,那人不过是看着小,可伶俐了,不然陈内侍也不会一听您的安排就将人挪了过来。”玉娘轻轻点了点头,垂眼将自家的手看了看,轻叹道:“做了娘,我也心软了。”秀云抿嘴一笑:“合欢殿上下哪个不知道娘娘慈悲呢?” “好好地怎么说起这个了?”乾元帝正是玉娘请了来的,来时正看着窦充容与柔嘉母女两个从合欢殿出去,进殿时又听着秀云这句奉承,自以为那母女俩是来求了玉娘什么恩典去的,信口一说。便看着玉娘一眼睇过来,脸色喜色一收,却是款款起身过来行礼问安。 乾元帝不待玉娘拜下去便双手将她扶住,笑道:“你这孩子叫金盛去请我,我过来了你却给我脸色瞧,好没良心。”玉娘看着乾元帝扶在自家胳膊上的双手,颦眉道:“是妾任性了。只是今日淑妃来请问吴王婚仪诸事,妾张口结舌无言可答。妾这才想起,圣上竟是一字未和妾说哩。妾十分窘迫,不得不将高贵妃也叫了来。” 乾元帝听着玉娘这话十分奇怪:“你将贵妃叫了来作甚?难不成她知道?”玉娘嗔怪地瞧了乾元帝眼:“圣上!您听不听妾说呢?”乾元帝笑道:“你说,你说。”玉娘这才道:“妾知道贵妃与淑妃两个不和睦。是以这回妾将贵妃也叫了来,好陪淑妃说说话。” 玉娘言毕嫣然一笑,很带了两分得意地瞧着乾元帝,却叫乾元帝一把抱在怀中,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和谁学的,忒坏了。”却是徐清与吴芳蕤进宫觐见那日高贵妃与陈淑妃两个在合欢殿那场的唇枪舌剑,乾元帝也是知道的,这时听玉娘提着她知道两个不和睦,一点也不奇怪。反倒觉着玉娘用高贵妃来噎陈淑妃,实在是聪明顽皮得可爱。 只玉娘是顽皮可爱的,可陈淑妃来问玉娘却是不知进退了。在乾元帝看来陈淑妃是宫中老人,哪能不知道玉娘不是皇后呢,并不能过问礼部与宗正,再想陈淑妃这些年来在宫中的口碑,倒是与这番举动自相矛盾,对陈淑妃的不喜多了些。 又说玉娘觑着乾元帝神色,大约摸着了乾元帝心思,却是故意道:“圣上来时,可见着了窦充容与三公主?”乾元帝叫她一说,倒是想了起来,窦充容来乾元帝眼中不过是个摆设,柔嘉这个女儿与乾元帝来说,也不过逢年过节见上一见,情分上也不多,是以拉着玉娘的手走在宝座上坐了:“可是她们也来啰嗦了?” 玉娘弯了口角道:“是窦充容拉了柔嘉来与妾赔情的,说是柔嘉在沧池边遇着了阿琰,逗着阿琰换她姐姐。您知道阿琰的,眼里哪里有人呢,只是不肯,还哭了。倒把柔嘉吓着了,回去告诉了窦充容知道,窦充容也是个小心了,竟是带了孩子来与妾赔罪,倒把妾尴尬的。柔嘉还求了妾,怕您着恼,不叫妾告诉您知道呢。” 乾元帝不意是这件事,就笑道:“那你怎么还说了我听呢?”玉娘瞧了乾元帝眼,奇道:“妾几时瞒过圣上了?再说您也会替妾瞒着柔嘉的,您说是不是呢。”乾元帝叫玉娘这几句话逗得开心:“我要说不是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