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哥送些来。” 姜充听说,正是求之不得,脸上笑道:“也不用送来了,我到你那里吃就是了。”周小平正是有求姜充之时,自然满口答应。 周小平与姜充两个手挽着手到了周小平在掖庭的住所,周小平取出两个陶瓶来,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小碟糟鹅掌,一小碟油炸花生来,与姜充对饮起来。两个才喝了没几杯,就听着远远有人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瞧不上我是御女,哼哼!我儿子可是殿下亲自抚养的!日后必是太子!皇帝!到那时,我叫他砍你们的头!殿下可说了,她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却是疯疯癫癫的朱庶人不知为着什么又胡言乱语起来。 随着朱庶人的胡言乱语,周小平整个人瑟瑟而抖,连着筷子也拿不稳,抖抖索索地落在了桌上。姜充便做个瞧不起地模样道:“你也是个男人!竟怕个疯子怕成这样!”周小平抖衣而颤,却道:“咱们,咱们如今还算男人么?咱们没了根的,阳气不旺,阳气不旺啊。” 姜充听着这话,故意做个恼怒的模样,摔杯起身与周小平道:“我与你去瞧瞧,看看到底有没有鬼!”说了不顾周小平挣扎,拉了他就向外走。两个一个向外走,一个向后躲,一路上纠缠挣扎了回,姜充终于摔开手指着周小平道:“朗朗乾坤,你怕甚?!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周小平张了张口,待要说出怕李庶人的鬼魂回来寻他算账,又想说自家是听着姜充的话才对李庶人恶声恶气,李庶人的鬼魂也该寻他报仇才是,到底理智还在,不敢开口应承,把头垂了下去,再配着姜充义愤填膺地模样,瞧在一旁围观的人眼中,便是周小平做了什么错事儿,自家做贼心虚。是以姜充气冲冲出门,倒还有人送他,又有个太监拍着周小平的肩道:“你到底做了甚?说来咱们也好替你参详参详。” 周小平正要说话,忽然听着朱庶人尖利的声音嚷道:“殿下,殿下。”听着这两句,周小平竟是将唇边的话都吞了回去,一把将那个好心的太监推在一旁,低头往自己睡房冲去。进得房间周小平便将房门栓上,靠在门上不停地颤抖,好一会才定下神来,爬到床上扯开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其中,一心想要入睡,可又怎么睡得着。 好容易熬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来,周小平爬起身来,对着铜镜一照,只觉自家脸上满是青灰色,双眼都凹了进去,竟是一副鬼魂缠身的模样,心上更是害怕,走到门前,将门闩拉开,人与他说话也听不着的模样,脚下飘云一般地走了出去。他这一出去,再叫人发现时,却是一具沉在了水井中的尸身。 又说因乾元帝从前不肯分封景淳景和两个常有大臣们上书劝谏,更有御史着这个当做竖立刚直名声的法门,也不断上书,一个月总有好几道本章,为两位皇子张目。可乾元帝不想景淳景和两个封王开府有了自家的势力,日后对玉娘母子形成威胁,故此任凭大臣们如何上本,只置之不理。如今他立玉娘为后有望,便又觉着两子在宫中碍眼,恨不能叫他们即时迁出宫去。 只是王府建制,岂是仓促可得,便是匠人们用命,一座王府建成少说也要四五个月。倒是工部尚书有些主意。奏请将东安郡王府改成新王府,只说是东安郡王府如今正空关着,二王如今的爵位都是郡王,恰好合适,不如拿来规制整理翻修一番,如此一来工部新建的王府只剩一座,自可大大减少工期;二则也为朝廷减少开支。 却是大殷朝有例,无子国除。指的是爵位传承,若是没有嫡子,便是有庶子也不能继承爵位。朝廷若是有恩,通常在宗族里择一个嫡出的充做嗣子承继爵位;朝廷若是无恩,收回爵位也是有的。而东安郡王只有两个庶子并无嫡子,东安郡王死后,永兴帝并未指嗣子与东安郡王,而是将爵位收回。爵位都收了,东安郡王府自然也收了回来。 乾元帝听说,当即准奏。只这座翻新的王府却叫乾元帝指给了景和。 原是乾元帝虽是嫡子,可敬贤皇后早亡,永兴帝又十分宠爱万贵妃,万贵妃所出的齐王在一旁虎视眈眈,乾元帝可说得位不易。正是因为这个缘由,便是景和有些才名贤名 ,乾元帝也知道自家这个儿子的真实面目。 若是从前,有这么个有野心又聪明的儿子,乾元帝纵是不大喜欢,也不妨碍他看一看这儿子有多大能耐。可如今乾元帝满心都在玉娘母子们身上,他得位后是怎么对的万贵妃,便怕景和得位后一般对待玉娘,是以有意打压。 乾元帝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