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叫妾心慌。” 这话儿说得又象是直认了有事儿瞒着乾元帝,又象是没事撒个娇,又配着她一副乍醒还倦的娇容,眼角眉梢都带了媚态,勾得乾元帝心肠一软,原托在玉娘背上的手掌从中衣下摆伸了进去,落在玉娘雪背上将玉娘的娇躯紧紧按在怀中,先在脸上香了一香,笑道:“朕答应你,金口玉言,绝不更改。”而后又吻在玉娘唇上,辗转缠绵,寝殿里服侍的诸人看着这样,都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待得金盛从承恩候府回来要见玉娘覆旨时,不独近身服侍玉娘的珊瑚、秀云、辛夷等人,就是乾元帝身边的昌盛等也守在正殿中,便知寝殿里头正是春农情深,便也站下脚不动。因看着昌盛在,便走过去与昌盛说话。 昌盛看着金盛打外头回来,倒是笑问:“又捡着什么好差使往宫外头去了?”金盛笑道:“哪里是好差使,原是咱们娘娘备了几盒子官燕,原是昨儿就要赏与承恩候夫人的,不想母女们久别重逢,悲喜交加,一时忘了,这不今儿又差我走一回。” 这也是金盛的老到处,知道自己往承恩候府去是瞒不了人的,索性大大方方地说了人知道,也免得叫人在背后添些言语,反倒不美。 昌盛听着果然不疑心,就笑说:“你这老小子得了便宜卖乖罢。你是贤妃娘娘的总管,替她布下恩赐去,承恩候哪有不谢你的?怕我分了你好处去一般。”金盛也就笑道:“好哥哥,这可冤死了,您哪日有空,小弟做东,请您,再算上陈奉老哥,咱们三人吃个酒。” 大殷朝设内侍监一人,三品秩;少监四人,四品秩。昌盛便是内侍监,为太监中第一人,可对着金盛这个宠妃身边的近侍倒也不太敢托大,听着他要请客,自然说好。 两个正说话,就听着乾元帝在寝殿里传召,辛夷秀云等齐声答应,一串儿进去了。片刻就看乾元帝踱出来,已换过一身衣裳,口角带些心满意足的笑影,因见昌盛与金盛站在一块儿,随意扫过眼,因知道合欢殿这里常有人过来奉承的,便吩咐说:“你们娘娘身上倦,凭谁来,一概不许打扰。” 金盛躬身称诺,将乾元帝送出合欢殿,又看銮驾去得远了,这才走到寝宫前回道:“娘娘,奴婢能进来吗?” 一会辛夷出来,在金盛跟前福了福:“金内侍,娘娘宣您进去。”金盛答应声,进得寝殿,就见昭贤妃已坐起了身,看着金盛进来,便摆手令前后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原是乾元帝在兴头上折腾得狠了些,事毕之后也觉自己孟浪了,到底心痛玉娘,不独亲自抱了玉娘去沐浴,出去时又吩咐玉娘再歇一会,更连着他叫金盛看着不许人来的话,玉娘在里头也听着了。金盛在这时还要来回事,必然是承恩候府出了要紧的事儿,故有此问。就看着金盛将腰弯了下去:“娘娘明见。” 金盛到承恩候府时,因他是来颁赏的上差,谢逢春带了谢怀德,大开中门将他迎了进去,请在福厚堂坐了,又把上赐的好茶泡来与他用。金盛虽也叫人奉承惯的,倒是不敢当自家娘娘的生父这样殷勤,正在推却,就听着门外有脚步声,却是侯府的一个仆人奔在门前,叩首道:“侯爷,二少爷,您们去个人瞧瞧罢,门上有人自称是咱们府上的舅爷,姓宋,要来瞧瞧他们姑奶奶,还要与侯爷说话。” 金盛听了这段,瞥了眼谢逢春笑问:“侯爷恕罪,若是咱家没记错,侯夫人娘家姓着马。”这话说得,不独谢怀德,便是谢逢春脸上也红了。还是谢怀德道:“父亲同金内侍说话,听听娘娘有什么吩咐教导,外头的事儿,儿子去瞧瞧。”谢逢春哪能不答应,谢怀德脚下匆匆便去了。 金盛倒也不急着说话,只将福厚堂里看了看,谢逢春也不是个蠢人,更会随机应变,不然也不能叫佩琼几句挑唆就定下了将“庶女”充做嫡女,送去采选以搏前程的事来,看着金盛这副模样,便知道有要紧事,咳嗽了声道:“娘娘有吩咐使金内侍宣与我知道,你们都退下。” 待得看着福厚堂中人都走得了,金盛方与谢逢春笑道:“娘娘好相貌。”谢逢春不明白金盛如何忽然来了这么句,一时怔了怔,也就笑道:“想是祖宗庇佑。”金盛脸上一笑,眼中却殊无笑意:“想是这样,这才母女姐妹们全不相像。”谢逢春原故作镇定地端着茶盏喝茶,听着金盛这话,手上一抖,半盏子热茶都撒在了手背袖子上,亏得茶已上了会,不大烫了,便是这样,谢逢春的手背上还是红了一片。 金盛看着谢逢春这样,只得把头一摇叹息道:“侯爷何必如此?这是叫咱家看着了,若是叫旁人看着侯爷这样,岂不多想?”谢逢春将茶盏搁在一旁,盯在金盛脸上看了会,这才道:“我家里虽有些钱,到底世代经商,还是个粗人,蓦然富贵,难免举止荒疏,金内侍得是,日后必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