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而过。 原是当楚御医对着乾元帝说出昭婕妤这一胎许是女胎之后,乾元帝那里竟是呆了呆,玉娘只以为乾元帝是失望了,不想乾元帝略出了回神,也就醒转过来,脸上也说不清是喜是叹,依旧将玉娘抱在膝上坐了,将手按在她腹部,轻声道:“是公主也好,玉卿替朕生个像玉卿的公主,朕让她做大殷朝最尊重的公主,朕要她一辈子不受委屈。” 大殷朝的公主从来都是娇养的,前头的大周朝的公主还有和亲的,到得大殷朝,太zu皇帝是个有气性的:“我们大殷朝的天下不系在女人的裙带上。”是以自立朝以来一百余年,再没有过和亲的公主。而驸马,有君臣名分在,一家子富贵都依仗公主而来,自然不敢忽视怠慢公主。便是有自己站不住的公主,皇家的脸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也有的是法子叫亏待了公主的驸马生不如死,是以大殷朝的公主,极少有受委屈的。 可乾元帝偏偏说出了“朕让她做大殷朝最尊重的公主,朕要她一辈子不受委屈”这样的话,不免叫人多想。 ☆、第109章 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年底阿幂很忙,耽误更新了,所以作者有话说里多送点,算是阿幂的道歉。 ps,拿着孩子当诱饵是谢显荣以为的,并不是玉娘的想法。 =============================================================================== 佛家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倘若当年阿嫮肯跟了乾元帝,以乾元帝的性子,李皇后、高贵妃为人,这会子只怕也已香消玉殒。偏阿嫮当时宁折不弯,是以阿嫮对乾元帝来说便成了求不得、爱别离。于是乾元帝在高贵妃宫中见着玉娘就有合浦珠还之感。。 这些日子乾元帝将玉娘十分爱宠,可真要问着他宠的是玉娘,还是觉得玉娘是阿嫮的替身,只怕乾元帝自己也说不清。是以猛然听着玉娘这一胎是个女儿,竟就勾起了旧情,到底心中还是惋惜阿嫮芳龄早逝的意思。 假若玉娘是真玉娘,她不知根由,听着乾元帝那话,只怕早是喜心翻倒,柔情缱绻了。可与玉娘的真身是沈昭华,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隐秘,听着乾元帝那话,不独不喜,反有些心惊,眉梢眼角到底带了些出来,只怕乾元帝起疑,便强笑道:“妾以为圣上喜欢皇子呢。” 乾元帝倒也知道,后宫的妃嫔们都巴不得自己能生出皇子来,便是做不得太子天子,便只得个闲王,作为生母,运气好些的,还能随着儿子出宫在王府做个太妃,日后有靠。是以看着玉娘眼中一闪而过的郁色,又听了玉娘的话,倒是没生疑,就将玉娘的手握着在唇边一吻:“玉卿的孩子,朕都喜欢。”玉娘当时听了这话,长睫颤了颤,心上竟一时不辩什么滋味。 是以当冯氏说着乾元帝看着玉娘也会疼公主时,玉娘一时就有些彷徨,到底她性子坚强,又强自忍耐了下去,脸上带出些笑来,只同冯氏道:“圣上倒是喜欢。”冯氏听乾元帝喜欢,也放下了些心,又同玉娘道:“明年春闱,二叔与二妹夫也要赴考,这会子怕已在路上了。” 谢怀德还罢了,人即聪明又机变,且以玉娘冷眼里看着,谢怀德为人较谢显荣更看重些情谊,倒是个好的。只那二姐夫,玉娘上京前便知道月娘同她丈夫齐瑱很不和睦,因此便问:“二姐姐同姐夫如今怎么样了?” 冯氏听了叹息了声道:“还能如何?虽月娘为人任性跋扈了些,可二妹夫也不是个好性儿,不肯包容,常为了一句话就翻了脸,夫妇两个冰火不容。不瞒婕妤,他们成亲也将三年了,不过新婚时到过一块儿,到如今都是分房睡的。这回他进京备考,你大哥哥叫他同二叔一块儿到家里住着,还想替他们夫妇调和调和,总不好一世都这样。” 玉娘听了只把黛眉一颦:“总是两个都是不肯让人的性子,若是肯各退一步也就好了。”冯氏点头:“正是婕妤这话。”说话时又抬眼将玉娘看了眼,心中竟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从前那个念头,若是当时将三妹妹配给齐瑱那人,许也是对佳偶了。忽然惊觉自家想岔了,额角顿时沁出汗来,不敢再坐,推着还要给谢怀德,齐瑱两个收拾屋子,起身告辞。 玉娘也不留,只道:“嫂子只管放心。”冯氏叫玉娘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呆了呆,又听玉娘笑道:“总是各有缘分罢了,不好只看眼前的。” 以玉娘同月娘两个之间的关系,说冷淡已是美化了,相看两厌才真,是以玉娘这话说得大有深意,冯氏到底不敢细问,恭声答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回在家中,谢显荣尚未从吏部回来,冯氏就在前院将替谢怀德与齐瑱准备的两间屋子又检看了回,倒是没什么疏漏了,只待得谢怀德并齐瑱两个进京便好入住的,这才放心。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