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三人自然也听到了门内的浪语,皆是面色僵硬,冯其宁赶快冲了上去,这个不着调的及国公公子,怎敢如此大声在外院喊着长姐的闺名! 穆宏声气喘吁吁跑出来,看见带着帷帽返回的冯绮波,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道:“我就知道波儿妹妹舍不得我!” 冯绮波被她气得面色发白,冲上前去就想给他一拳,却想到九殿下还在,她要是这么轻易打了他,说不定还要落一个剽悍的名声。九殿下不比端毅王,端毅王是一朵看见她杀人还要送她尸体的奇葩,而九殿下却是个书生,不知道他的心里会怎么看待汝阳侯府。 冯绮波的拳头收了回去,穆宏声更是舔着脸无耻道:“我就知道波儿妹妹舍不得我!” 简直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这穆宏声是铁了心了要将她的清誉毁掉好让她嫁给他吧! 冯绮波退后两步,双手笼了起来,道:“穆公子难道是中邪了?明明是陪着二妹妹来的,却出现在这里疯言疯语,来人哪,给他泼一盆黑狗血驱驱邪!” 穆宏声脸色一白,说:“什么!” 冯绮波摇着头后退:“前两日我们府上出了邪里邪气的东西,说不定是让穆公子撞上了,快来人泼黑狗血!若是及国公公子在我们府上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怎么是好!我也没法给二妹妹交代啊!” 一旁一个婆子连忙应了声下去准备。 她又说:“快把穆公子驾到前厅里头去,在大门前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穆宏声一把甩开了前来架他的婆子,扑了上去,若是能在这大门前碰到冯绮波,坐实了她和他肌肤之亲的事情,就不怕冯绮波不肯嫁他! 冯绮波早就看穿穆宏声诡计,往后一躲,脚步微移,直接闪到一个护卫身后,穆宏声躲避不及,一个踉跄撞到了那个护卫的怀里。 那护卫生的人高马大,是九殿下带来的,穆宏声在他怀里和个小鸡仔似的。 这一招果然屡试不爽。冯绮波心中暗笑,绕到沈嘉赐和九殿下身后,抱歉道:“让二位看笑话了。” 九殿下皱着眉头,早就听说这个及国公公子不着调,却没想到如此孟浪!在大门口大呼小叫汝阳侯府大小姐的闺名,实在是不成体统。怪不得做出了和人家妹妹暗通款曲的事情。 穆宏声没想到还有旁的男人,有些愣神,退后两步,看向冯绮波,问她:“波儿妹妹……” 倒是冯其宁跳了出来,怒道:“大胆!我家长姐的闺名是你能随便叫的?” 穆宏声本就看不起冯其宁这个庶子,冷哼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冯其宁一张小脸气得发白,指着穆宏声道:“你又是什么?端毅王爷早就说过你品行不端,如今竟然还有脸来缠着我的长姐么!” 穆宏声脸色一红,道:“什么叫我缠着你的长姐?之前难道不是你的长姐缠着我么!” 确实原主冯绮波对穆宏声极为依恋,天天跟在他的后面,倒贴得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然而毕竟那是原主冯绮波,而不是现在的冯绮波,现在的冯绮波对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为了退婚能做出买凶侮辱未婚妻之事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冯绮波看着他那双桃花眼,冷冷道:“宁哥儿不必和他说话,走,咱们去见祖母。” 穆宏声连忙冲上来,沈嘉赐看不下去了,上前挡住。 冯绮波继续说:“公子,昨日之日譬如昨日死,你我的婚约早已解除。当初你我二人立下订婚书,我自然视你为未婚夫君,全心全意待你,可惜你不珍重。如今婚约已经解除,我妹妹也已经嫁给你了,望公子能好好待她。我妹妹虽然做了些幼稚的事情,可是她全心全意为你,希望公子也能改过自新,让人知道你并不是不堪为良配之人!我同公子的婚约也是因为公子自己的行为而不作数的,我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之处,也希望公子别再纠缠我了。” 穆宏声看着冯绮波,脸色渐渐变白。 冯绮波牵起冯其宁的手,说:“走吧,宁哥儿千万不要学这样的人!” 穆宏声还是不死心:“波儿妹妹!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智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我已经改过自新,你难道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冯绮波正想说些什么,抬眼却发现垂花门处汝阳侯、太夫人还有冯绮若急匆匆赶了出来。 人都到齐了,看来这场戏要越发热闹起来。 冯绮若方才正在汝阳侯处哭诉,自己被降为庶女,在及国公府受尽了欺负,正在这时玉秀来报说穆宏声闯到了乐悠阁,正缠着大小姐疯言疯语,她气得脸都红了,冲了出来,刚刚跑到垂花门,就听见穆宏声说他被猪油蒙了心等等,又迫切地向着冯绮波表白,顿时丧失了理智,冲了出来高声尖叫着:“冯绮波!你什么意思!” 冯绮波一挑眉,这个妹妹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