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绮波正是要的这样的效果,便装作皱眉道:“二妹妹这话怎么说,我出门的时候你又不在场,怎么知道我穿的是鹅黄色的襦裙而不是月白色的呢?” 冯绮若胸有成竹地说:“长姐没有看到妹妹,妹妹确实见到姐姐出去的。自然记得姐姐穿的是鹅黄色的襦裙。” 冯绮波眯了眯眼,道:“那你既然知道我出去了,干嘛还满府地找我,直接到东湖来寻我便是,还累得宏声哥哥在府上浪费时间。” 冯绮若被她一呛声,顿时说不出话来。是呀,她方才才说不知道冯绮波去了哪里,这会儿又说自己看见了她出门,怎么都没法自圆其说了。 冯绮波看着汝阳侯的眼神不满起来,继续说道:“身为妹妹,怎么帮着外人败坏长姐名声呢,你也该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况且定国公公子的话还没完全得到证实,你就紧巴巴地赶着上来,硬是要给嫡长姐订下这个罪名,难道我失了节,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一席话说得冯绮若哑口无言,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穆宏声。 穆宏声看到美人眸光似水,不禁十分心疼,连忙出来打圆场,道:“罢了罢了,今日之事,待我回去之后再和波儿妹妹好好详谈,想来是波儿妹妹记错地方了,所以才没有见着。” 冯绮波撅了撅嘴,故作娇嗔道:“宏声哥哥也真是的,东湖就那么大点地方,你见半天不见我,也不绕着找一圈,直接就回府上找二妹妹了,让我好等!” 穆宏声皱了皱眉,这丫头如今怎么如此牙尖嘴利地把他往绝路上逼呢? 一旁的定国公府小公子一看自己的酒肉朋友在冯绮波手下吃了亏,顿时觉得应当好好教训这个丫头,开口道:“我今日上午看见冯大小姐穿的也是鹅黄色的襦裙,而且我真的瞧见大小姐给人掳走了!大小姐,你还是快说出来掳走你的人是谁,好让侯爷出面来为你报仇啊!你何必这样包庇他们呢?” 冯绮波垂着眼睛,淡淡道:“公子,我方才已经三番五次说了,我今日确实去了东湖,但是实在是没有被什么歹人劫走,你为何还要一味觉得,你看的的那个姑娘是我呢?何况如果你当时就看见是我,为什么不直接报官,直到现在都午时一刻了,才姗姗来迟?” ☆、第七章 定国公府的小公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冯绮波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是看到了一个姑娘被人劫走了,就快些说出来是在何处被劫,被劫去哪里了,说不定还真能将那个姑娘救出来,也当是善事一桩!” 那定国公府的小公子哪里见过什么姑娘被劫走,只是听从穆宏声的安排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他是在哪里看见的姑娘被劫的。 席间的窃窃私语渐渐低了下来,众人都开始盯着定国公府的公子瞧着,那定国公公子如芒刺在背,干脆将话头又抛回给了穆宏声:“哎呀我说不清楚,穆兄!你说吧!” 还未等穆宏声开口,冯绮波便说道:“让宏声哥哥说什么?他今日又没有见到我呀。” 穆宏声连忙点头,将一切撇得一干二净:“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冯绮波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果然是酒肉朋友最不得相信,现在那定国公的小公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那穆宏声也不去搭救,反而将一切都推到了他的头上。 她悄悄瞟了一眼穆宏声腰间的荷包,心里想道,是时候揭穿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了! 正当她准备去将那荷包摘下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希望本王没有来迟!” 冯绮波的眼睛眯了起来,这笑声如此熟悉,难道是—— 来者长身玉立,一席绛紫色长袍上密布金线秀制的云纹,腰间挂着一块通透玉佩,上面龙飞凤舞一个端字,男人面如刀削,眸似寒星,眉飞入鬓,一出场就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