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干苏陌什么事儿,她终于成功地点燃了暴君这只火药桶。 本来她想,既然景帝有了新欢,她就退到以前那个御前侍应的位置好了,所以刻意做了羹汤给景帝端过去,谁知道景帝的爪子还包着白绫不好使,一个不稳,那羹汤就洒了一半在龙袍上。苏陌掏出手帕就去给他擦,只擦了几下,景帝就僵在那里,她隐隐感觉到龙袍下面有什么撑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研究一下,景帝一把抓住她的爪子就将她丢了下去。 还恶狠狠地瞪她道:“不要命了!出去!” 他爷爷的,爷以后再手贱给你熬汤,爷就不姓苏! 苏陌第一次如此气愤,丢了手帕就出了长乐殿,还正巧跟徐丹华碰了个正着,那灰头土脸样别提多憋屈了。 于是当晚,刘德元就来传旨让她随那些秀女一起回京,并处理善后,景帝的意思是,大多数秀女都要遣返,但还得留一部分替换宫中的老人。 晓月帮苏陌整理行囊,依然有点不敢相信,“爷,就这样走了吗?”在晓月看来,肯定是徐丹华吹了枕头风,才让她家爷在御前失了恩宠。 苏陌倒是淡静得很,“我不过是皇帝封的一个小官,皇命岂可违逆?” 晓月觉得她家爷就像是只斗败的公鸡,十分需要抚慰。 这一晚,苏陌睡得特别不安宁,总能梦到赵毅的脸,甚至感受到他的爪子在自己后腰不停揉捏。苏陌终于骂了一句,“赵毅,你个混蛋,梦里都不让人安生!” 那只爪子一滞,果然不再来骚扰她了。 罗钊看着赵毅从窗户翻出来,将窗户严丝合缝地关好。 赵毅看着罗钊道:“听朕被她骂,感觉很舒服是吧?” 罗钊面不改色,“不敢。” 赵毅掏出一道兵符递给罗钊。罗钊面色沉凝下来。 “这是御林军的兵符。” “皇上想末将怎么做?” “日前,朕接到密报,镇守南岳边地的庄未开始调动军队。十日内必有军情。京城就交给你了。” 南岳乃是庄太后老家,那庄未便是庄太后的兄长,很多人认为,庄太后能在这几次皇位更替中保命,除了她的睿智之外,便要归功于她的母族手里拽着的兵权。 而南岳离京城也有千里,十日内当然不可能抵达,但南岳擦过岭西边界取到江淮水路,顺水而下的话,那速度却是极快的。只要岭西跟江淮开个方便之门,十日之内南岳的军队就能开到京畿大运河。 常年带兵的罗钊只瞅准这一点,便知道,这将是一盘大棋,沉寂已久的热血再度澎湃起来。他忍不住将景帝多看了一眼,这位脸上一片云淡风气,并没有下大棋该有的兴奋和紧张,只有看向那扇紧闭的窗户时眼神却停滞了。 “臣答应过苏誉,一定会护她周全。” 赵毅点点头,没有多说,抬步离开时,罗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上是真心吗?” 赵毅转头,看着那个站在黑暗中比黑暗还要黑的威武大将军,“朕不管她是男是女……”说罢,顿了一下,补充道:“那次伤到她,是意外。” 罗钊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低腰拱手。 赵毅看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你说她为何要瞒着朕?”这个问题困扰了几天几夜,朕如此喜欢她,难道她就一点不在意朕吗?还是说,睡了朕就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撂挑子走人? 赵毅觉得自己九五之尊的威严受到了亵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