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外传,不便更换侍奉御医,那道谕旨怕是要诛张氏九族。 当年张弛被安排到端王也是就是现在的景帝身边时,他的母亲几乎哭死过去,先帝驾崩后,景帝废黜了这一御令,他不必担心为景帝陪葬,但能找到宓香,这不仅仅是救了景帝,也安了张家那些枉死祖先的英灵。 张弛这下愈发激动起来。 景帝施施然站起身,“走吧。” 张弛一惊,“去哪儿?” “自然是去找那名女子。” 张弛以为景帝会去水月轩,结果他到了离清和园不远的芷兰院。 “皇上怎么到这里?” “撞圣驾犯龙体,那女子如何敢现身?”那水月轩中的阵仗,不过做给人看的,也是要将他不怪罪的意思传达出去,安了那人的心。 景帝又说,“护*看守的清和园这湘南王府没人有这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那么必然,此女有另外的通道。” “密道?” 景帝点头,“从地形看,从这芷兰院建密道通向清和园最合适。” 这乱世之地,很多惜命的豪门望族都会在自家修建密道,以备不时之需,关键时刻可以躲过一劫。 这湘南王如此怕死,他的家里有密道也不足为奇。 张弛心中了然。 第六章 而此刻苏陌就躺在院子里,看着璀璨星光,轻轻哼着曲子,翘着二郎腿跟着曲子的韵律晃动,一副悠闲自在模样。 她笃定,景帝就算找不到人也不至于会苛责湘南王府,现在可是藩王归顺的关键时期,凡顾全大局者都不会因为这点事而让其他藩王栽他一个以招降为名,肆意诛杀臣服藩王为实的罪名。 “苏世子,好兴致!” 苏陌吓了一跳,一个骨碌翻到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景帝脚下一顿,瞥着廊下那个毫无体统的苏家大世子,嘴角隐忍着抽搐。 苏陌赶紧抖了抖衣服,跪到景帝面前,“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也未来得及换衣服,突兀龙眼,望皇上恕罪。” 景帝叫她起身,“你这院子里,还有些什么人?朕一路进来,怎么连个家丁都没有?” “这芷兰院乃先母住所,先母去后,就只有微臣以及两个奴婢。” “哦?” 作为湘南王的子嗣,仅两个仆役,这已经不能用不得宠来形容了,若放在后宫里,这就是冷宫。 景帝将苏洛打量了一翻,难怪长得这般瘦弱,怕是在府里也是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苏陌非常心虚,她不清楚景帝到底发现了什么,只能佯装镇定露出恰到好处的诚惶诚恐,低眉垂首。 景帝看着那截露出披风的脖子,脖子纤细白嫩,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靠近两步低头嗅了一下,香味清新淡雅,但绝不是他之前嗅过的宓香。嗅完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嗅了一个男人的体香,心里不禁有些怪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