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湿帕子擦了擦,“冬天就是这样干冷。对了,那人到底是谁?” 刘玉冉这才悲愤交加又极不情愿的道出原委,末了哀求刘玉洁千万不要告诉小姚氏。 阿娘若知道自己与方晓恒说话,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洁娘,我也不知他为何这么讨厌我,但我真没招他。”说着她又伤心起来。 冉娘的品性她比谁都清楚,绝对不是那等轻浮女子,如此还被那方晓恒调戏,可见那是个坏胚子。刘玉洁眼底一片担忧。 前世她只见过这姐夫两面。第一次是冉娘成亲那日,第二次是她与冉娘两个小女子为了阿爹到处求人,半道上被方晓恒截住,他一身戎装,像是从兵营里疾奔过来,跃下马就拎起冉娘,好比老鹰捉小鸡一般凶猛,刘玉洁原以为沈肃已经够凶,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方晓恒更胜一筹。 刘玉冉哭的死去活来,扬言再也不想跟他过了,她要自己去救阿爹。方晓恒全程抿紧嘴角,一言不发,提着冉娘上马。 飞奔的马蹄扬起黄尘飞舞,隐约还传来冉娘的啜泣“洁娘,你一定要好好的。方晓恒,你打死我吧,就算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跟你过。” 所以方二郎会打姐姐?打过姐姐? 还记得姐姐唯一的一次哭诉,“婆婆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冷,责怪我生不出儿子还不准男人去别的姨娘屋里,大家都当我是个没脾气的,再没脾气我也不能自己还未怀孕便让他去别人屋里呀。他也明明答应了我,等我生下儿子再说,可昨天却,却去了花姨娘那里……他们家不就是想要儿子吗,那我便怀一个好了,不管怀谁的,只要是儿子便好!”后来的话虽大逆不道但多半是气话,冉娘低声哭泣也未再继续,不过她不说,刘玉洁也能猜个七八分,同是女人,不过都是差不多的命罢了,但那时她心里更多的是惶恐,至于自己与姐姐的未来,那真是……最好别去想,想了也是看不到尽头的。 综合前世种种,刘玉洁对方晓恒的印象只有“暴戾”和“杀人”四个字。心口不由一阵酸楚,她只能用力抱了抱嘤嘤哭泣的冉娘,“阿姐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忽然听得车外喧哗,梅妆撩起帘子,对二位小姐道,“是宝团,他要见洁小姐。” 宝团是刘瑾砚的小厮。刘氏几个兄弟姐妹之中,就属刘瑾砚与刘玉洁最亲密,进国子监之前,兄妹二人经常出来游玩踏青,身为小厮的宝团自然认得刘玉洁的马车。 “大爷的腿断了,没法参加今年的冰嬉了,呜呜……”宝团伤心大哭。 每年冬季宫里都要举办一次盛大的冰嬉活动,内容涉及冰上蹴鞠,转龙射球等等,其中还有宫里贵人自己发明的小花样,不分男女,都可参加,拔得头筹的奖励更是丰厚,曾有男子转龙射球连赢十六场被圣上钦点为驸马,也有女子以一曲冰舞获得太子垂青的案例,反正不胜枚举,这就是个大家削减脑袋都想出来露脸的盛大宴会。 刘玉洁记得前世刘玉筠便是以一曲冰上兰陵王入阵舞惊艳世人,自此经常出入五皇子生母柔妃的源祥殿,继而名正言顺成为五皇子妃。 身为国子监的学生,刘瑾砚每日与同窗苦苦训练冰上蹴鞠,表现的好说不定还能被圣上传去问话。寒窗苦读,谁不想在那天给圣上留下深刻印象。却在这节骨眼摔断腿…… 刘玉洁和刘玉冉匆忙赶往国子监,又派人通知三房和大房。至于枫泰堂,也象征性的通知了声,免得佟氏又要整幺蛾子,只不知刘义方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叫刘瑾砚的孙子。 ****** 元德帝在东暖阁仔细翻看韩敬已带来的图册与资料,龙心大悦。 韩敬已看上去瘦了一些,旅途劳顿这也是难免的。 “回来的正是时候,恰好赶上今年的冰嬉,又是柔妃寿辰,接下来再好好过个年,这一年便也风调雨顺过去了。”元德帝感慨,又笑道,“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么……”韩敬已似乎要仔细考量,忽而一笑,“便容我在冰嬉那天挑个女人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