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并非针对所有的商人,收税只收那有门面的商户的税,没有对游商、隐在民间的商户收税,若是把这些游商、隐商的商税收上来,定能让王府的库房充盈。” 周景望俊脸神情严肃,道:“此事以前便议过,不可行。只因游商都是民间的贫苦百姓,若对他们收税,收多少税合适,不好掌握度,再者容易引起衙役贪污,游商不满,令王府失了民心。” 另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跟着道:“世子所言极是。游商辛苦奔波一天,赚不了几个铜钱,若再收他们商税,哪怕收一百个人,每人五个铜钱,不过几钱银子而已,收一千个人,也才几两银子。官不与民争利。小人认为不可向游商收税。” 白羊胡子老者睁着混浊的老眼,一本正经的问道:“请问世子与董先生,游商赚的收不用收税,那隐在民间没有铺面的隐商为何不能收税?” 中年汉子姓董,燕城当地人,生父一名官员,生母是一青楼女子,生父的原配也就是他的嫡母在没生下儿子之时,暗中把他生母杀害,然后把他寄养在名下,后来生下儿子,就把他丢进井里,万幸的是被奶奶发现救下送进庙里。 他在庙里长至十岁,被名士收为弟子,学成之后考中进士,荣归故里,为生母报仇,将杀人犯嫡母送进监牢,却被家族的人蔑视不耻,生父去世之前甚至不愿意见他。 他为人正直,在官场上不顺,又被小人陷害丢了官职,心灰意冷隐居时,被燕王周冰派人请来当了幕僚。 “隐商,隐藏着商人的身份,却干着商人的事,请问邓先生,你可知能够以隐商的身份做买卖的都是什么人?” 白羊胡子老者就是邓先生,眯着老眼道:“还请赐教。” 董先生直言道:“他们都是官员的亲朋好友,都跟官员有关系。不然,买卖怎么能做长久?” “既然他们与官员沾亲带故。”邓先生缓缓道:“那就更要收他们的商税。” 董先生有些激动的问道:“怎么收,是要看账本,还是要去钱庄查有多少存银,收多少合适,派谁去收,若是隐商抗议不交该如何惩罚?” “先商议收不收,再出细则。”邓先生望向周冰,语重心长的道:“王爷,隐商的商税若能收上来,王府将不再为缺银发愁。” 564真能吹牛 周冰微微点头,显然对邓先生的提议有些心动。 不过,在局势不稳定的情况下,对有权有势的隐商收商税,夺掉北方许多官员的利益,极有可能会引发官场震动,甚至导致骚乱。 要知道,每个官员都不是一个人,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家族一个势力圈子。 燕王府若强收商税,那就直接站在许多官员及他们背后家族、势力圈的对立面。 矛盾可想而知! 董先生激动的道:“王爷,如今北方需要的是安稳,千万不能乱,这个时期不适合出台任何新政,特别是会引发激烈矛盾引发动乱的新政!” 邓先生也急了,高声道:“谁都知道北方需要安稳,可是没有银子,王爷拿什么给燕军将士发军饷,难道让燕军的将士口袋空空的过年?这样会寒了将士的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