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议员摆摆手,工作人员鱼贯退出,还给这父子俩关上了门。 “菲比怎么回事?”湛脸色铁青的问。 他刚刚得到的消息,他的妻子菲比被国安部的人带走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相信他的议员父亲会不知道! 冯议员看着他的儿子,淡淡的道:“没什么,协助调查而已。” 湛不依不饶:“菲比每天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就是在家带宝宝,有什么案子需要她协助调查?” 冯议员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让自己的儿子也接触一些更深层的东西了。 “最近大半年,多位高级官员连续遇害,你知道吗?” “那跟菲比有什么关系?”湛大声质问。他当然听说过那些事,死掉人级别都非常高,政府想捂也捂不住,大家私下里都在谈论。 “凶手是一个……叫邵棠的女人。”冯议员淡然道。 湛突然哑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重复:“邵棠?” “对,就是你舅兄的女朋友。梵克雅贝一家,”议员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惹上大麻烦了。就连我,也保不住他们。湛,你最好想清楚……” 湛还沉浸在震惊中,闻言一时没转过味来:“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怎么跟梵克雅贝一家……划清界限。”冯议员的声音中透着冷漠,再不是饭桌上那个曾与雷诺谈笑风生、和蔼可亲的长辈。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利益得失。 湛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冷冷的道:“我不懂您的意思。菲比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梵克雅贝先生与夫人,是我岳父岳母。雷诺不仅是我舅兄,也是我的朋友。我与他们……从来都是站在一起,没有所谓的界限可以划清。” 冯议员看着他的眼神,透出了深深的失望。他冷淡的说:“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姓冯,今天,你也在逮捕名单中。” “既然这样,”湛戴好军帽,起身,“那我应该去投案自首,毕竟,我和邵棠也算是熟人。”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理会身后失望的父亲…… 在路上,他接到了自己的母亲冯夫人的电话。 “湛。” “妈妈!” “我都知道了……” “嗯。” “你现在……?” “我打算去投案。” 电话那头,冯夫人沉默了许久,缓缓道:“去吧……” 她说:“到菲比身边去吧,你孩子的妈妈需要你。” 闻言,湛眼眶微红:“她一直说,能遇到您这样的婆婆,非常幸运……” 冯夫人沉默许久,只“呵……”了一声…… 挂断电话,这位贵妇坐在沙发里许久未动。 在这种时候,儿子选择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丈夫感到深深的失望。他一直遗憾儿子不够像他,太单纯,太天真。他首先算计的,永远都是利益。 可她,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雷诺坐在昏暗的审讯室里,军人体魄,挺拔如松。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张椅子上坐了四十八小时没有睡过觉。桌上有特制的刺目的灯照着他,细看他的面颊,可以看出他皮肤的苍白和眼下的青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关于邵棠,他一分也没有吐口。他只承认邵棠是他的女朋友。 而他们想要他做的事,他绝无可能答应! 他太疲倦,头昏沉沉的。 审讯室的门忽然打开,有男人迈着铿锵有力的脚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