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卷轴,证明了它们真的存在过。 当邵棠拿出通讯器的时候,纪南司榕所受的震撼远比邵棠以为的更大。 因为,《神器志》里,记载过十分相似的东西! 虽然外形有所偏差,但,就像镶嵌螺钿的黑漆华盖马车是车,平板骡车也是车,都是车。 邵棠拿出的东西和《神器志》记载的东西,是一样的东西! 邵棠,拿出了神器。 全新的,将将开封的,还没有被使用过的——神器! 邵棠说过的一些难以理解、混沌不清的话语,便被父女俩拿出来从新解读。 来自我家乡…… 无法用金银珠玉购买,他们不认我们这里的钱财…… 只能寻找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这些本来含混不明的话语,便被解读出了新的意思。让父女二人震惊无语。 如果他们猜想的正确,那么…… 邵棠,迟早要入圣山。 邵棠,必要入圣山。 所以,他们真的等邵棠提这件事等了很久了。 好容易将邵棠等到了吴冉,邵棠只看了一眼武安王,就说出了他是她“来到这片大陆后见到的除了阿榕之外的第二个特别的人”这样的话。这话胡亮在第一时间便一字不动的禀报给了司榕父女。 司榕当时就倒抽了口气。 她和武安王有什么特别的?当然是神裔血脉! 邵棠竟一眼就看出来了! 邵棠离开后,司榕沉默了许久,开口道:“阿爹,如果阿棠她明天能……” “如果她能……,”纪南凝视着自己的女儿,“你待如何?” 司榕手按在几案上,握成了拳。 她内心交战许久,终于作了决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不如何。我只拭目以待。”她抿抿嘴唇。“她或许会是个巨大的威胁,或许是千载难逢的助力。但不管是哪一个,我都绝不会在确定之前,就对她出手!” 纪南笑了。 笑得很复杂。 有欣慰,有怅然,有赞赏,有感伤。 一个王者,她可以不成熟,不圆滑,不世故。但绝不能眼界狭窄心胸狭隘。她不能因未知产生的恐惧,就盲目出手,而是必须有面对的勇气。 阿桓!阿桓! 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啊! 她必将会成为一统天下的王者啊! 阿桓……像我当年发誓的那样,我将为此,奉献我的一生! 女王的父亲垂下眼睑,掩去心中的感怀。却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书籍的封页,因为用力过大,将书页摩挲出了褶皱。 年轻的女王是了解自己父亲的,见此便知道父亲定是又想起了早逝的母亲。对于母亲,因为从未有过真正的接触,虽憧憬,却不像父亲那样一想起便感伤至此。 她正想劝慰父亲。 却听见她爹说:“既然如此,那就等明日见了真章再作分晓。今日,我们先说说这个。” 女王她爹举起手中的书——《杏园定情记》! 女王:“=口=” 阿棠害我!阿棠害我!阿棠害我!!! 邵棠起了个大早,先合成了两颗能量石,这才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为行动方便,着了男装,也不带人,只身匹马的和司榕一行人会合。 邵棠不畏寒,只穿了滚了白色貂毛的青色鹤氅。司榕纪南连同二十护卫,却都裹了裘衣。 实在是昨夜又落了半夜的雪,天冷的厉害。穿着裘衣已经算是轻便了,街上早起的百姓,都裹成棉球了。 这一行人各个高头骏马,司榕一身雪白裘衣,纪南和护卫一水的黑色裘衣,皆是没有一丝杂色。一看便是非富即贵,早起的百姓们纷纷让开道路。 邵棠在地球也是壕出身,依然对司榕所谓的“微服”无语了…… 出了城门向北二十里便是圣山。寻常人骑马约莫要一个时辰。可这一行人身下坐骑都是嗑药嗑出来的宝马,半个时辰都不用,便到了圣山脚下。 远看只能看到山形,近到这里才看到山脚密密的生着许多树,不仅高大,还皆有数人合围之粗,也不知道是长了几百年的古树了。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外面窥视圣山的视线。 一条宽阔的青石路笔直伸向圣山。众人马蹄轻疾,一忽便穿过了密林,眼前豁然开朗。山脚下,是一片空阔之地,宛如一片广场。 纪南勒马。二十护卫跟着一起勒马,动作整齐,竟没有半点声响。 邵棠暗喝一声彩。 早有守山的卫士长带人过来拜见女王和郡王。 司榕告诉邵棠:“到这儿就不能再骑马了,要步行。” 邵棠从善如流的下了马。手搭在眼上眺望,远远的能看到一些卫士巡逻的身影,讶然道:“就这么些人吗?我还以为要有很多守卫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