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暮:“哦。” 又过了几分钟,钟嘉暮开了口,说:“这三个月,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住啊?” 钟声:“最近父子档节目火热,为了培养和你的感情,所以爸爸决定,最近三个月要好好带你。” 钟嘉暮问:“那你要怎么好好带我呢?” 钟声:“跑步,游泳。” 钟嘉暮:“可我跑不动,也游不动。” 钟声:“跟爸爸一起,你就跑得动、游得动了。” 钟嘉暮:“可我不想。” 钟声:“你需要减肥。” 钟嘉暮嘴一嘟:“我又不肥!” 钟声睨了他一眼,目光所到之处都是满眼的肥肉,钟声清了清嗓子,说:“不肥也要健身。” 钟嘉暮气哼哼,又说不过钟声,索性气得不说话了,腮帮子鼓得像是塞进了两颗兵乓球。 见他没说话,钟声问:“听到没?” 不太敢挑战钟声的权威,钟嘉暮不情不愿地答了句话:“听到了。” 晚上钟声给钟嘉暮洗澡,钟嘉暮说不用,说他自己会洗,钟声便让他自己洗,没想到钟嘉暮不留神,穿衣服的时候跌了一跤,额头碰了下,青了一小块。 钟嘉暮人虽小,可却也是有自尊心的,用毛巾抱住脑袋,不想让钟声发现,准备直接回房间,无奈还是被钟声喊了过去。 走去客厅沙发前,钟嘉暮站在钟声面前,说:“怎么啦?” 钟声问:“为什么用毛巾包住脑袋?” 钟嘉暮理直气壮:“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可爱!” 钟声:“把毛巾拿下来。” 钟嘉暮不乐意。 钟声严厉了一下语气:“拿下来。” 钟嘉暮怂了,不情不愿地扯下了脑袋上的毛巾,脑门上一块青青的印子露了出来。 钟声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钟嘉暮:“地滑。” 钟声拿了医药箱过来,一边认真地给钟嘉暮处理伤口,一边问他:“你到底会不会洗澡?” 钟嘉暮心塞了几分钟,虚弱地说:“不会……” 钟声看了他一眼。 钟嘉暮又继续心塞了很多秒,之后突然开口问钟声:“你知道什么是玻璃心吗?” 钟声觉得好笑,钟嘉暮又说道:“玻璃心就是很容易心碎。” -- 早上十点,俞苏杭拿着户口本准时到达钟声公司楼下,给他打了电话之后,她依言到他公司底下停车场等他。 几分钟后,钟声面无表情地出了停车场电梯,到她面前,他态度疏离地像是在对待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说:“晚上我有事,记得去接嘉暮。” 俞苏杭点点头,说:“好。”接着跟在钟声身后,往他车子停着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俞苏杭刚系好安全带,钟声便已稳稳将车开了出去。 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的手续比俞苏杭想象中得还要简单,两人照了一张合照,没多长时间,手续已经办理完全。 再从民政局出来,她和他竟然已是夫妻关系。 俞苏杭心里难免有些唏嘘,从小到大,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跟过钟声结婚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会是以今天这种方式,匆忙的,冷淡的,不安的,心里却稍稍有些欣喜的。只是这欣喜之色还未上脸,钟声已经冷冷扔下一句话给她:“我还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她隐在心里的那抹欣喜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冷下去,俞苏杭点点头:“好。” 钟声淡淡一眼看向她,什么也没说,又轻描淡写地将眼神给收了回去。 -- 俞苏杭没回家,从民政局出来,她直接打车去了一家侦探社。对于这家侦探社,她已经深入了解过,办事效率不错,接待她的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挽着发髻、戴银丝边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 她坐下没多久,女人又进了里面,一段时间后,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男人看起来比女人更要精明,他往俞苏杭对面坐下,俞苏杭估计这就是侦探了,经过简单的交谈,她从男人的言谈举止中就能看出一些他的专业和能力,俞苏杭更是放下心来几分,之后才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跟男人作了说明。 之前靳寻说他从法国找回了当年对俞奕施`暴的那三个法国人,为了摆脱靳寻的威胁,俞苏杭不仅要积极帮助俞奕治疗心理疾病,帮助他早日走出阴霾,为了保险起见,她还要找出那三个法国人,之后才能对症下药。 -- 离开民政局,钟声没回公司,去找了霍桐正一趟。 霍桐正临时接到钟声电话,说是约他出来一起下棋,他惊讶的同时,其实是有些不愿意的。 从小到大,钟声很少愿意跟他一同下棋,不管是哪个棋种。 霍桐正知道,钟声对他的棋技心存嫌弃,他自己也不想在大神面前充能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