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就认为是这样的缘故。 “我娘亲原是滏阳县令家的小姐,爹爹驻守滏阳时与爹爹相识。对郑夫人那般容忍,不过是因为娘亲进府时,身份地位较着郑夫人差远了。”秋景露慢慢地解释道。 滏阳县令家的小姐? 秋景浓不知道听到这段过去要做什么反应来,原来爹爹是这样多情的人……当初娶了她,却为何又忍心她受这样的委屈…… 毕竟那也是,一颗真心…… 若是柳姨娘没有随爹爹回长宁,在滏阳县成了亲,恐怕也是一辈子被人护在手心里疼爱的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日那个县令小姐,有没有后悔过呢…… 秋景浓突然就为柳姨娘不值,也为自己娘亲不值起来,如信如信,他从未如信过…… 秋景露倒没有过多纠缠于柳姨娘的事,侧头看了一眼秋景浓,自嘲道,“你瞧,我也不知道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或许是因为只有在这个妹妹面前,她才真正能感受到,自己也是大司马府的一位小姐吧…… “露姐姐能和我说这些,阿浓很受宠若惊。”秋景浓说得是实话。 秋景露笑了笑,道,“受宠若惊么我倒是看那叶大公子待你是真真的宠爱。你别嫌弃他如今已是废人,若是此生能寻得一个待你如此的良人,也是不易的。” 叶瑾啊…… 秋景浓点点头,“他……待我确实不错。” “阿浓,我其实,是很羡慕你的。” 秋景露把目光投向远处深蓝的夜空,如水流泻的月光照在她流光溢彩的眼睛上,有些秋景浓看不懂的光芒。 那时候秋景浓以为秋景露是在憧憬自己的未来,可是后来她知道自己错了,秋景露其实是比秋景裳还要冷静清醒的人,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怎样才能得到。 这是秋景浓和秋景露第一次在清冷如霜的月光下谈心,后来的很多时候里,秋景浓都会想,原来许许多多的事,在没有显现端倪的时候,早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那天晚上秋景露唱了许多的小曲,秋景浓听过的,和她从来没听过的,等到两个人生了困意,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秋景浓打着哈欠和秋景露告了别,迷迷糊糊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还没迈出去几步,又听见秋景露叫住她。 “浓妹妹,原先你院子里的青沙现在在我那,整天以泪洗面的,你在雁门公府若是缺人,便把她带去吧。” 秋景浓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她原以为把青沙留下是对青沙好,可没想到崔氏会把青沙给了秋景露,以青沙那性子,估计没少得罪人,秋景露又是庶小姐,确实护不得她周全。 等秋景浓收拾了自己,到厅堂里拜了父母与叶瑾汇合,便登上马车离开了。 一上了马车,秋景浓免不了又要犯困,原是一夜没睡的,此时马车颠簸,晃悠来晃悠去地叫她瞌睡连天。 秋景浓这次可不敢靠在叶瑾身上了,她可还没做好“回报”的准备。 因此,秋景浓便只得一头歪在一边的车壁上,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叶瑾在一边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秋景浓开口,仔细一听,身侧的人儿已经是呼吸平稳,便猜到她睡着了。 长臂一展,轻轻松松地把那小小的人儿圈在怀里,叶瑾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来。 她还小,他会等她慢慢长大。 怀里软软的小人儿不舒服的动了动,换了个舒坦的角度,纤细无骨的小手抵在叶瑾起伏的胸口,温暖得叫人心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