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说道,“秋景华,你别做梦了。从裳姐姐嫁给二皇子的那天起,就注定了秋家是不会再出皇后的了。你不是亲自参加了叶四小姐和太子的婚礼么?” 秋景华恨恨地松开手,跺了跺脚扭头便走了。 这一走,叫秋景浓好不惊讶,以秋景华的个性,怎么也要与她纠缠一会儿,竟然就这么干脆利索的走了? 好似不是被她的强势所迫,而是心思被人看透的惊慌无措。 等等,若是太子和二皇子都已经娶妻…… 她是想要嫁给…… 慕子宸…… 秋景浓脑袋里一蹦出这个想法,立刻回想起了之前的细节,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悔不当初。 她怎么没早看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秋景浓便被一众丫鬟婆子拖起来收拾打扮了。 秋景浓倒也不甚在意,给她上妆的婆子也没那么上心。 秋景浓明白这婆子是怎么想的,叶瑾自打昨日昏睡过去,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她这个新娘子嫁过去,恐怕也是独守空房的命运,就算叶瑾醒了,一个瞎子能看见什么。 想到这,看着铜镜里那个明艳的少女,秋景浓突然就湿了眼眶。 前一世,她还没活到及笄,便死了。 这一世,她仍旧没有及笄,就被早早嫁去……冲喜…… 她究竟是为什么要重活这一世…… 青流一直哽咽着给自家小姐梳理头发,见秋景浓湿了眼眶,终于还是忍不住情绪,眼泪哗哗地淌下来。 一个婆子嘟嘟囔囔道,“你哭什么,大清早的不吉利!” 秋景浓伸手拍了拍青流,安慰道,“别哭,我不是带着你一起嫁过去么,又不是要分开,还哭什么?” “小姐……” 秋景浓明白她是心疼自己,可是她方才只是感怀自己的遭遇,却并不后悔嫁给叶瑾,因此也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任丫鬟婆子们摆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脑子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秋景浓才被盖上盖头,扶了出去。 直到上了花轿,秋景浓也没怎么清醒,娘亲崔氏虽然几次红了眼圈,却始终没有掉下眼泪来,死命地拽住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的秋长天,沉默着目送秋景浓的离开。 叶瑾还昏迷着,并没有醒来,自是不能亲自接亲的。叶家原本是属意由弟弟代为接亲的,只是被秋景浓一口回绝了。 这是她和叶瑾的婚礼,她不想扯进第三个人。哪怕是他的弟弟。 就连到了雁门公府,也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拜了天地父母,便被引着进了洞房。 叶域一如她所想的冷硬,对她的跪拜只是公式化的应了一声,叶夫人倒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的意思。 秋景浓蒙着盖头,被扶进洞房摸索着坐到了床上,那丫鬟便悄悄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便将整个天下的喧嚣全都挡在了门外。 她不愿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譬如权倾朝野的大司马府最娇贵的小姐嫁了个残废,譬如她的姐姐和叶四小姐是怎样的繁华宫嫁,她秋七又是怎样的冷清凄凉。 秋景浓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便自己抬手摘了大红的盖头,又动手摘了凤冠,站起身来动了动筋骨。 叶瑾就静静地躺在她面前的床上,毫无生气。 平日里总是冷色调着身的叶瑾此刻穿着大红的喜服,依旧是墨发如瀑,柔顺的铺在大红的床榻上,白皙的皮肤倒是有些过分的苍白,显得墨发和红衣更加鲜明夺目。 秋景浓慢慢走过去,歪着头仔细端详了叶瑾一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往日里叶瑾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总是似笑非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