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了,走得挺胸抬头,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我在原地呆了几秒,忽然想起要给顾一笑打电话。 电话是打过去,他也接了,只一句话:“我现在忙着,等一会儿说。” 他话音一落,不等我有反应就挂了电话。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知道他在恼我了。恼我在他办公室里的无理取闹。可我能说什么?当时我也一样是气急攻心。他到现在,都没给我一个关于打压股价的说法。 我打开了电脑,就在等他的这会功夫,kb的股价又下了下台阶。我盯着股价走势图,心力交瘁。 我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咖啡馆要打烊,顾一笑也没反电话回过来。 在一些门户网站的头条,他试车失败的新闻开始滚动播放,其中有事发时的视频。我看了一遍,不敢再看。那个场面太惨烈,伤亡绝对是有的,而且伤亡人数不少。 大家太相信一然科技的最新技术,没有一点防备。六辆车子冲进了人群,尖叫连连,人仰马翻。 我从咖啡馆出来,又给顾一笑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响了很久他才接,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陶然,我累了,而且还有一堆的事儿要处理,今天不去找你了。” 说完,他又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无处可去,只得回到我和司建连共同的别墅里。 房子很大,司建连也不在家,一室的清寂。 第二天,所有新闻大肆宣扬,顾一笑的公司估价直线下降。有人要求对他提出起诉,说他恶意伤害他人性命,将不健全的产品拿出来测试等等。 顾一笑自顾不暇了,我去他的公司找他,没找到人。他的员人对他的去处讳莫如深,闭口不言。不管我怎么问,怎么表明身份,他们只有一句话,请您自己联系顾先生。 我确实是急了。 如果联系得上,我能跑来公司找他吗。 纵然如此,司建连期待的kb股价上涨的期待还是没有达成,kb一跌再跌。三天之后,甘地正式提出撤资要求。 这个消息一出,kb开始了股价滑铁卢。 司建连拿着电话重重放到我面前:“已经到这样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心里也是淡定的,但现在我不想再用尽心力了,做出这个决定很难,可至少以后轻松。 “随他去吧,就这样。”我看着司建连继续淡然道,“我规划好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公司卖掉,还清所有欠款,我手上还能分到一两千万盈余,找一个小城,买一个院子,好好享受生活。” “陶然,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你舍得?”他问。 “舍得。”我点头。 司建连顿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我又想说什么,我忙摆手打断:“司总,不用再游说我了,我就这样了。回归职场这几个月,我觉得很开,但最多的是压力大,其实现在想想,还是家庭主妇更适合我。” 司建连只能摊手。 我赌他比我更沉不住气。 纵然他手里已经有了那几十亿的资金,我现在为了项目折腾得身无分文,我也赌他比我沉不住气,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又过了一天,司建连又沉不住气了。他来找我,主动要求出售手里的股份以期能帮忙kb度过难关。 我心里笑了笑,依然一脸的为难:“这个时候出售,会有人买吗?” “低价。”司建连道,“我只留百分之五在手里就行了。” 站在外人角度,会觉得司建连的决定不明智,放弃自己创业的第一家公司。但站在他的立场来说,这是很好的决定。 他这几年把kb差不多搬空了,盈利的公司都单独注册,甚至法人也不是他自己的。但是,我知道,他对这些公司有绝对的控制权。至于投资最大的盛清锦手里的那个公司,更是他的老巢了。 现在,他借机让出kb,正好可以轻装上阵。 kb太过庞大,想要在新项目上盈利很难。这也是到了商界所说的不破不立的时期。 “你真的做出决定了?”我沉声问,“以后不会后悔?” “不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破产。”司建连话说得依然漂亮。 “那我试着找一找。”我表现得有些犹豫。 其实,我和刘明月谈得差不多了,只要我这边找出肯出让股份的股东,马上通知他们。 现在司建连把自己的股价定得这么低,如果不出意外,我从中还能挣一笔。 这样,也能解了kb近期资金不足的急。 我没敢拖时间太多,一天半以后,已经把刘明月招唤到了美国,司建连也准备好了出让的文件。 看到他们两个签完字,我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每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