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刹车被人做了手脚联系在一起。”杜鹃提醒唐弘业,“你记不记得,那天咱们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我接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面说要跟我单独见面,指定的地点非常的偏僻,还说让我必须立刻去,马上去,一个人去,否则就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记得,到后来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神秘线人到底是谁。”唐弘业本来几乎快要把这个小插曲给忘记了,但是那一次刹车失灵的遭遇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想要忘掉都不容易,所以想起这件事,之前的匿名电话就一并想起来了。 “对,我之前也没有把这件事和其他的那些联系在一起,最近因为侯常胜失踪,把之前几次针对咱们的事件都给串联在了一起,我就把每一次出事前后的很多细节都重新梳理了一下,这才注意到那一通电话的。”杜鹃脸色有些难看,“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电话里面那个人是用了那种可以掩饰原本音色的变声装置,他说有关于我手头正在调查的案子的重要线索,让我单独一个人去见面。因为咱们当时的调查进展也不是很令人满意,所以我也比较心急,对方故作神秘,现在回头想一想,他只说我手头正在调查的案子,根本没有提到任何具体的细节,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是这个人根本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提供什么线索,只不过就是想要用那么一个理由支开我,让我不要上车跟你一起走。” 唐弘业一愣,随后立刻就接受了杜鹃的这个分析结论,之前他们一共遇到过三次袭击,第一次和第三次都是目标明确的针对自己,只有第二次是把杜鹃也给涵盖进去的,原本他还以为对方可能只是并不在意造成多大的伤亡,只要其中包括自己在内就可以了,现在想一想并非如此,经过杜鹃的这个提示,唐弘业也想明白了,那一次杜鹃本来也不在计划内的,对方分明是想要把她给支开,让她没有办法上车,只不过是自己担心杜鹃一个人去赴约有危险,把她给拉上车一起走,没有想到真正的危险竟然就是车子本身。 这么一想,唐弘业又忍不住有一点后怕,现在这是危险排除,倒也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只不过是两个人当时都吓坏了而已,可是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假如中途真的因为撞上了别的车,或者车子失控撞向护栏、建筑物之类,搞不定真的要闹出个车毁人亡来,真的要是那个样子,自己岂不是害了杜鹃? “我可真傻!”唐弘业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懊恼起来,他攥着拳头捶了一记大腿,“还以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没想到差一点点就把你给拖累了!” “别这么说,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你拖累我的可能性,”杜鹃赶忙摇头,“要是论谁应该自责,那也是我,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有人这么莫名其妙的迁怒于你,非要针对你下这样的黑手!所以要说谁应该觉得过意不去,那只可能是我,你才是那个被我给牵连进来,被我拖累了的人。” “得!咱们俩怎么还在这里争着自责起来了!”唐弘业看杜鹃眼眶都有些湿润了,鼻尖发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赶忙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走过去到她身边,拿纸巾帮她把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擦干净,“这件事归根结底咱们俩谁都没有错,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真正有问题的不应该是赵戚炜和以他为代表的那一群心理有问题的人么?是他们把喜欢别人变成了一件必须要有所回报的付出,如果对方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就成了罪过,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许得到,谁要是成了那个幸运儿,就想要针对谁,变态的是他们,咱们没错。” 杜鹃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去过赵戚炜家里之后,这种复杂的情绪就更加难以抑制了,也说不出到底更多的是委屈还是愤怒,还有一部分的内疚。 委屈的是自己,从头到尾她自认行得正坐得直,不管是处理其他事情,还是与感情相关的,都算是光明磊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拖泥带水,不口是心非,也不吊谁胃口,留着谁当什么备胎。以赵戚炜为例,他不是第一个对杜鹃有好感的男同学,也不是最后一个,杜鹃对于那些勇于表达自己感情的追求者都从来没有让对方觉得受到了侮辱或者伤害,更别提赵戚炜这种压根儿在自己的印象中连存在感都谈不上的“隐形人”了。结果赵戚炜的父母,甚至包括尹湄,竟然都把赵戚炜后来的精神问题以及自寻短见的最终归宿全部归咎于杜鹃自己,这么大的一口黑锅,怎么会让人不感到委屈呢。 愤怒自然是对赵戚炜,以及现在那个在幕后策划着一切的神秘人。这世间所有的事情,有得必有失,能拿得起,就必须要放得下。都说一见钟情易,两情相悦难。喜欢上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了好感,这是自己单方面的事情,对方是否做出同样的回应,这就有一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