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平时他家狗也认识我,所以也没咬没叫的,过来想吃,我就泼了,然后就跑了,那个瓶子,我给扔一个随身带着的大玻璃缸子,回家以后挖了一个大坑,埋我家后院儿里头了,本来我以为过后又能吵吵一阵子,结果之后一点声都没有,没过多长时间,突然就听说丁康强他们搬走了。” 说完之后,盛兴旺的身子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似乎紧张到了极点。 “没有别的了么?”杜鹃问。 盛兴旺二话不说的使劲儿摇了摇头:“没有了,真没有了,我刚才就说了,我就是心里头不痛快,所以就想吓唬吓唬丁康强他们一家,让他们破点财,我一开始压根儿都没想过他们会被吓得搬走了,我后来也挺后悔的啊!本来要是不折腾这些,说不定我还能真的巴结好他,跟着落点好处呢!结果他们家搬走了,我该穷还是穷,也没有翻身,那钱不该我挣,我也抢不过来啊!” “这回丁正青回来翻盖大别墅,你什么心情?”唐弘业问。 “没啥心情,腆着脸去拍马屁呗!人家比走之前都还有钱有势了,我还能怎么样?他们家搬走这十年我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么折腾,除了缺德之外,自己不也没落什么好么!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再傻下去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拍马屁,看看能不能给自己混点实惠的东西呢,而且我发现丁正青这小子,脑袋可照比他老子差远了,丁康强那人不好搭讪,你多巴结他,他也还是跟你那个样子,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丁正青不是,丁正青其实没有什么脑子,一顿猛夸就找不到北了,只要让他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呼风唤雨的,那你提什么要求,只要别太过分的,他都能答应。” 盛兴旺好像生怕他们几个人不相信似的,用一种强调的口吻说:“就他出事之前,都已经跟我说的好好的了,等他把婚事儿办完了,到时候是丁康强跟他老婆两个人留在村子里养老,丁正青还得回去,到时候市里头那边的事情就是他做主,他说了算了,我说我现在岁数也不算小了,马上也是快要五十岁的人,家里也没有几亩地,想要让他给我安排一个营生,然后他答应了,我俩都说好了的!所以你们看看嘛,他出了事儿,我损失大着呢,我是最最不希望他有什么事儿的人!本来我都已经给自己解决了以后的事了——我跟他去市里,给他当司机,开个面包车到处跑一跑,进进货拉拉货什么的,又能赚钱,又能躲开我老婆天天骂东骂西的,结果现在可好了!他一死,我原本都说妥了的营生又没了!所以说啊,我这运气怎么就那么不好呢!干什么都不成,靠人人跑,靠山山倒!” 盛兴旺一脸的懊恼和悻悻,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拳砸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对市里的环境很熟悉么?还是说你的开车技术特别的好?丁正青好端端的不请一个熟手去做拉货司机,为什么要找你?”唐弘业似乎不太相信。 “我开车技术当然好了!放眼我们全村,那我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要不是我是野路子学会开车的,没考过驾照,你以为那辆校车能轮得着我们村那个姓吴的开?”盛兴旺在说了那么多自己不如意的事情之后,终于被人问到了一个自己特别有信心的强项,说起话来不由的也多了几分底气。 杜鹃却皱了皱眉头:“丁正青知道你会开车但是没有驾照的事么?你要是连驾照都没有,怎么去帮他开车拉货?现考也没有那么快拿到驾照吧?” “他知道,我跟他说过,他说让我该考也得考,但是不着急,回头他先给我想办法,等我先赚点钱了然后再去考,不能白把钱砸在这事儿上头。”盛兴旺表情微微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不过他的反应还算是很淡定的,“反正现在说这些就都啥用都没有了,丁正青人一死,他爹根本不可能认账,所以我本来以为到手的工作,一下子就没影儿了,你们觉得我可能是弄死了丁正青的那个人么?我这一天到晚的,对着我老婆,被她天天拎着耳朵吵,都已经要烦死了,巴不得有点能赚钱的什么活儿,能让我不用回家,还能给她焦点生活费堵住她的嘴呢!” 一直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的黄帅,忽然眉头一皱,目光落在了盛兴旺的手上面,忍了一会儿,终于逮到了说话的空当,伸手一指,问道:“你手怎么了?” 盛兴旺顺着黄帅手指的方向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手掌外侧,那里有一块发红的伤处,看起来好像是被烫起了一个大水泡之后,表面的那一层皮又被揭掉了,把里面的肉暴露了出来,不过伤口表面都已经干燥结痂了,看起来有点粗糙发硬,那伤口的长度几乎是盛兴旺整个手掌侧面的长度。 “哦,这个啊,”盛兴旺抿了抿嘴,脸上努力想要做出一种自然和放松的状态,但是实际上却是彻头彻尾的适得其反,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种莫名的局促,“没啥,被电熨斗给烫了一下,就这样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也没有说有什么奇怪的,你何必强调这事儿呢?”黄帅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盛兴旺,“我见过被熨斗烫了手的,还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