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洗碗吧。” 说完,某人冷脸,端着菜嗖地就出去了…… 欧阳意作为现代女性,什么都懂。 火是她放的。她有罪。 他们是正经合法的夫妻,却至今没有夫妻之实。本来想,既然穿书了,既来之则安之,重活一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找个憨厚可靠的老实人,在柴米油盐中安稳度一生,也好。 就是太对不住梁.老实人。 如果欧阳意将来知道梁柏的身份,她一定会把现在眼瞎的自己暴打一顿,然后对自己大吼:“管好你的嘴!看看你脖子还在不在!”可惜她现在被美色所惑,一心想着要圆房。 重生的这具身体,年轻、漂亮、健康,父母疼爱。 没有原身的记忆,除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每当她春心萌动情到浓时,就会发作剧烈难忍的头痛。最惨痛的是洞房花烛夜那晚,她只当头痛是意外,虞姬硬上弓…… 结果箭在弦上却不能发。而她,躺床上歇了一天一夜才好。 虞姬和霸王两败俱伤。 欧阳意坐在桌边,以手支额,随即拍拍头。现在脑袋还有有一丝丝疼,原身没有留给她任何记忆,唯一留给她的这种“欲能不罢”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原身并非禁欲者,毕竟是连双飞燕都能玩得起的,怎么到了她这里,意志就变了? 欧阳意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作者有话说: (1)本文验尸内容大都来自宋代宋慈《洗冤录》和度娘。 梁柏(重申一遍):我身体好。 第5章 这夜,梁柏在外面吹了好久冷风。 回来后,欧阳意已铺好床,梁柏神色又比出去时冷了几分,冷白的皮肤在烛光下多了分冰冷感。 欧阳意有点心虚:“回来啦,很晚了,睡吧?” 梁柏眉眼间仿佛凝着化不开的冰雪,淡淡“嗯”了声。 欧阳意已经习惯他的少言寡语,虽然每次自己解决问题后回来都脸色不愉,但竟也毫无怨言。 之后两人再无交谈,分床而眠。 没错,婚后他们一直没有同床共枕过。刚成婚那会儿,欧阳意睡床上,梁柏睡地上,但欧阳意心里有愧,也不能老让人睡地板,多凉啊,于是又在屋里添了张床。 烛火被吹灭,欧阳意忙了一天,也累了,沾枕便找周公去了。 呼吸声均匀后,梁柏缓缓掀开眸子,靠床沿坐起,自小在野外训练,黑暗中的视野比任何人都清晰。 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的睡颜,一遍一遍地用目光描绘她的五官轮廓。 月色从窗缝隙漏进来,正好照在欧阳意皓白如霜的脖颈上,镀上一层薄而细腻的哑光,圣洁又……娇憨。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人开始乱动。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踢得七零八落。 梁柏眉头一挑,下床,过去为她盖好被踢掉的被子。但她又接着开始说梦话,梁柏听不懂,有时她又会忽然“啊啊”“呜呜”地叫。 “又做噩梦了啊。”梁柏在欧阳意耳边低喃,“别怕,我在……” 听罢,欧阳意翻了个身,扭几下。 她睡得并不安稳,几乎夜夜如此,梁柏不耐烦,会直接给点了睡穴让她安静一整晚。 但天天点穴也不行,血流不畅,对身体不利…… 今晚要不要点穴呢? 梁柏叹气。 床上的人眉头紧锁,带着他的眉头也皱起了。 睡相如此糟糕,吵得他打坐练功不能,安稳睡着更不能。还好是分床而眠,要是同床共枕,他真不能保证自己能克制一脚把她踹到床底的冲动。 罢了。 按下心中焦躁,他耐着性子说:“我会保护你,我在,什么都不怕。” 声音平稳,语调低沉,传入迷迷糊糊的欧阳意耳中,似有魔力般,抚平了她的躁动。 欧阳意又“啊”了声,但声音已比刚才微弱许多。 梁柏目色一沉。 到底梦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