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个文弱。”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十三掀起兰时老底来口无遮拦。 “这个么,我拐了太子来捆在军帐里,岂不是更显得我不畏强权?”语罢兰时低头吃面,装作这话不是她说的。 四位兄长到底是心疼她,等她吃完了面才接着论这事。 姜帅语重心长道:“不是不愿你有意中人,旁人倒也罢了,嫁太子,还如何做先锋官?大凉出个女将,天家或许是乐意的,出个将军太子妃,只怕是难。” “你能舍下你挣来的军功随太子回京吗?此时能,十年二十年后呢?” 等到那时,说句僭越的话,成了皇后再抛家舍业吗? 兰时搁了碗,“这事劳累兄长们跟着操心,是阿宛不对,不过大哥说得有道理,我来解决此事。” 若是解决不了,便解决太子。 “我吃好了,去瞧瞧太子,争取早点把这尊大佛送回去,十二哥送送我吧。” 兰时站起来,十二也起身,给兰时披上斗篷。 方才只有他一言未发,将将吃饱。 帐外,有一片藏青衣角,快步离开。 十二也披了件宽袍斗篷,先兰时半步,抬起袍子给她挡风,“两情相悦不易,不必听大哥危言耸听,你若当真喜欢那太子,那十二哥咬咬牙。” 十二真的咬了咬牙,慷慨就义一般,“我终身不娶,接了这位置。” 兰时一身血液仿佛在这一瞬凝固了,连心都漏跳了两拍。 “十二哥,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她十二哥要是终生不娶了,那萧宝圆能放过她吗? 这萧宝圆要当真闹起来,京城还不翻个天? 兰时临进军帐,如卜卦的半仙,装模作样得掐了一把,“九嫂用铜钱替你卜过卦的,十二哥你还有大造化好姻缘,可莫再说这丧气话!” 萧宝圆就算不能把京城翻过来,可她法子把兰时翻过来。 兰时再三嘱咐,“尚未山穷水尽,十二哥可不要再动这念头了!我宁愿此生不嫁太子,也绝不许十二哥孤独终老!” 等十二郑重起来点了头,她才进帐去。 帐内燃着火炉,将一枝春的香气缓缓蒸起来,和着太子殿下抹的药味,倒不难闻,只是一进来,便令人昏昏欲睡。 藏青衣袍的飞羽卫瞧见兰时进来,立马有眼色地行礼退下。 兰时坐到榻边,和昨日情形正好相反,变成了她守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连转头时都不敢转得太快,生怕扯到伤口,边转边问:“你身上的伤如何?可有不适?不若也来躺一趟,北境风劲,可别伤还没好又染了风寒。” “没事,身上的伤都快结痂了,都是皮肉伤,你快躺好,才涂了药,别蹭着。” 兰时不敢使力,只能示意他赶快转回去。 太子重新趴在榻上,赤着上身,已经上过药,还未用纱布将伤口缠起来,背上的疤痕交错纵横,并昨夜兰时抓出来的痕迹,看着没个把月养不好这伤。 兰时指尖轻触伤处,太子殿下疼得冒汗,嘶声不断。 “大哥嘴上说得那般严厉,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这些伤不过看着严重些,养上几日,连疤也不会留下。” 不愧是大哥,深谋远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