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来对我正道更是无数次慷慨解囊,那沈钰庄主更是豪爽之人,如果真有阴谋,又岂会那样好心。” “熊掌门说得有理,只是,叶掌门从不妄言,想来,定是有我等不知道的事情。” 那胖子一听人提到叶慕离,脸色便沉了下去,讽道:“叶掌门武功卓绝,有他在,加上我们数十个正道门派,还怕什么。想要宝物,自然就别怕风险,反正,我荣胜派去定了。再说了,叶掌门自己去,却劝我们不去,又是何道理。知情的会觉得他是劝我们远离危险,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想独吞那些宝物呢。” 此话一出,其余之人皆变了脸色,却又觉得颇有道理,心思辗转,最后,再无一人离开。 逍遥宫行宫,陈锦撑着头看着院子里来回嬉闹的三小只,昨天飒星将灰毛送来,看到泥蛋儿和红灵时,就像见到亲人一样两眼泪汪汪,随后,就是止不住的疯魔。灰毛灵动异常,体型比另外两小只加起来还大一些,体貌似狐,显然不是同一种族,也许,这世间的灵兽一族比她想象的多。 陈锦凤眸微挑,唤了一声泥蛋儿:“问问它多大年纪了?”据闻,这灰毛在她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在某座山上作威作福,想来,年纪该不小了。 果然,陈锦话刚落音,就见蹦跶得欢的灰毛一僵,缩成一团,扭捏了半天,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她。陈锦好笑,看来,不仅是年纪大,还是只在乎年纪的灵兽姑娘。 陈锦从口袋里取了几小块灵药递给三小只,白灵红灵抱着喜滋滋啃起来。灰毛坐在地上,瞪大眼看着怀里的灵药,看了看两小只,再看了看陈锦,眼里浮起晶莹,却久久没动。 陈锦摸了摸它的头:“吃吧,不让你还,不是白吃的,明日,你可是至关重要。”别看这小家伙貌不惊人,却厉害得很。 灰毛抬头看了她许久,像是要看认清什么一般,抱着灵药开心地啃起来。 陈锦笑了笑,正在这时,管家出现在院门口,恭敬道:“宫主,门外有一门派求见。” 凤眸微动,她向来说一不二,灰道之人自然不会再来。 “噢,谁这么勇敢?” 管家嘴角抽了抽:“是一个正道门派。” “正道?莫不是终于有人弃了叶慕离来投奔握灰道?” 见管家欲言又止的神色,明白事情定然有异,陈锦放了几块上好的灵药给三小只,起身舒展了身体走了出去。 当她看清门外的人时,明白管家异样的神色了,即便是她也有瞬间的惊讶。 只见门外站了十来个高大壮硕的汉子,颧骨高耸,虎背熊腰,一看便是外功练家子,尤其是为首的方脸大汉,真正是巍峨如山。几人身上皆是带着补丁的布衫,有些泛黄,显然已穿了不少时日,为首一人也不例外,却都十分干净。 对方见她出来,无不目光一亮,神情激动,双手抱拳:“宫主。” 看着几人恭敬的模样,陈锦目光流转,微微歪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风宿派?” 为首的方脸大汉点头:“在下风扬。” 陈锦点头:“风掌门找我何事?”她收回方才的猜想,若是这人,刀架在脖子上也得宁死不从。 风扬抱拳:“吾等是来感谢宫主对吾派的慷慨之助。” 陈锦摆手:“顺便而已,谈不上慷慨。”她只是说了一句而已,后面也没再多管。此人一看就是一根筋之人,陈锦直接赶人:“赶紧回去吧。” 正欲转身,却听风扬正色道:“宫主,吾派虽地处贫瘠,物产不丰,唯有两种特殊的产物极为珍贵,产出极少,它处不可见。风宿派并无长物,此乃是风扬与弟子们捉得,并未花钱财。” 他刚说完,身后的几个大汉分开来,露出后面一个大箩筐。陈锦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睁大了眼。 只见框里放着一口黑不溜秋的大缸,满缸的清水,还冒着丝丝寒气。陈锦好奇地走过去,里面正游着两尾鱼,浑身雪白,唯有长长的鱼尾透着丝丝红色。 陈锦微微惊讶:“雪鲤?” 风扬道:“正是雪鲤。雾雪山顶有汪寒池,极深极冷却不结冰,这雪鲤正是出自寒池,数量极少,且机敏异常,捕捉极难。” 陈锦:“据说雪鲤只能活在雾雪山,出之即死。” 风杨眼中闪过赞赏:“宫主果然见识广博。”他指着冒着寒气的水道,“这正是雾雪山冰潭的雪水,缸底是雾雪山万年不化的寒冰,即便是夏日也能保持不化。雪鲤肉并无任何效果,却是世间少有的美味,鲜美无比。风宿派仅能以此薄礼聊表心意。”风杨眼中歉意,风宿弟子无不面色赧然,似这礼太轻,拿不出手一般。 “薄礼?”陈锦不禁勾起了唇角,这风宿派的人,还真不是一般地可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