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是为了生存,演艺是为了有意义地活着。” 狗屁。 同行相轻,魏北没少收到虚假的奉承和恶意。都是出来卖,怎么演个成人片,还他妈叫有意义了?! 其实魏北自己也不好说,有些梦想不好对别人讲。 所以便不说了。 等到八点,沈南逸没下楼。魏北看了几页剧本,起身收拾餐具。他将冷饭冷菜倒进垃圾桶,洗碗池里水龙头哗哗响。 没有等到沈南逸,辛博欧起床了。魏北刚沾上洗洁精,年轻男孩靠着门框问:“还有没有吃的。” “你要是再早起三分钟,说不定有口饭吃。” 魏北本想这么说,但他不敢。这可是沈金主的心肝宝贝,魏北有些内心发慌。 他说:“你要吃什么,我现给你做。” 辛博欧见他在抹布上擦手,眉头很明显地皱拢。男生不耐烦地挥挥手,谢绝魏北。 “算了,做你的家务吧。我上学去了。” “南哥叫你不用等他起床,想干什么随你,他一会儿要出门。” 辛博欧走几步又折返:“哦对,你给南哥擦鞋时,记得帮我也刷了。” “明天学校艺术节,得用。” 魏北没说话,撑着流理台。他有些想笑,倒不气。只觉现在的小年轻真会使唤人,吩咐事情都不带用敬语。那架势宛如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颐气廪人。不敌李莲英,却不输童贯。 要他背后没有沈南逸,魏北才懒得拿正眼相看。 实际没有沈南逸,魏北与辛博欧这种人,此生不会有交集。他们截然不同,本过着不一样的人生。 辛博欧说他去上学,魏北不得不承认,他羡慕。他这辈子或许永无机会踏进那个门槛,而辛博欧的未来,是正儿八经名校毕业、学通透学明白了的演员。 这是质的不同。 等到沈南逸下楼时,魏北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的是一本现实暗喻文学,讲如何从帝国主义演变为民主制度。但历史会重演,一切都会重现。 魏北才看过半,对书中讲柏拉图理想国并不感冒。柏拉图曾指责荷马的诗后,说:“因为它们愈美,就愈不宜于讲给‘要自由,宁死不做奴隶’的青年人和成年人听。” 这种理想国,这种思想管控,“制度”对民众的言论引导和固定化,怎能算作给人的教育。 “意思是,诗再美,如果不符合对青年和成年人的教育要求,也要被删掉、被禁止。” 后半句不是魏北读的,他抬头,沈南逸穿着西装站在跟前。 低沉嗓音压得性感,很厚重,听不出是个老烟枪。 魏北莫名耳朵发烫,多年来他无法拒绝两件事。一是钱,二是沈南逸的那把嗓子。 足够激起他的欲望。 “博欧走了?你给他做早餐没。” “辛.....他说自己急着上学,出门吃。早上做的牛奶配三明治,冷了,就给倒了。”魏北下意识揉耳朵,接着埋头。 沈南逸性格偏冷,乖觉。怪癖亦不少,比如冷掉的饭菜绝不吃,热一遍也不行。 “下次你给他准备点速热食物,博欧还小,不吃早饭容易得胃病。”沈南逸这老色鬼,居然开始关心别人的饮食起居。要不是魏北定力足够,真要冷笑几声。 “我今天出门办事,博欧不回家,晚餐你自己安排。明天博欧有表演,我会去看。” 魏北点头:“意思是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