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怪你”后,眼泪夺眶而出,她是知道的,就像出生不能自己主导一样,一个人的死去也是一场听天由命。 当真死神出现时,她是怎么也留不住他的。 就像她十二岁清晨,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妈妈还是走了。 泪汪汪看着她。 他拥她入怀。 拥她入怀,柔声说:“嗯,都怪我,都怪我。” 可不是,说好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太阳吹吹海风却把她带到这里来,弄得她都要像那些在避难所存储食物的当地居民,紧张兮兮的。 “戈樾琇。” “嗯。” “别担心,除了宋猷烈,谁都无法把他从这个世界带走。” 顿脚,还说,还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人是不是觉得吓唬她很好玩来着。 卯足力气,推开他。 看也不看他一眼,迈开脚步,朝前方的路,朝着太阳的方向奔跑,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呆在任何有阴影的地方。 太阳帽掉落在地上,她也不管了,这样更好。 一张脸迎着阳光。 发夹松开了,她也懒得捡起。 在太阳底下奔跑着,戈樾琇认为自己跑得够久了,足以把宋猷烈远远甩在身后。 回头。 却发现,他就在她一步左右距离的范围里。 真讨厌,从路旁边折下草枝。 草枝指向他:退后,退后到我三步距离所在。 “为什么?”站停,横抱胳膊,蓝天白云底下,要命的好看。 目光强行从那张脸上拉回,说:“我要惩罚你。” “罪名?” 罪名可不可以是……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太好看了,好看得让她心里头生出了悲伤,幻想中那个长得像他的“礼物”永远不可能有了。 他往前迈一步。 抖动着草枝:“你敢?” “戈樾琇,我想吻你。” “你敢?!” “戈樾琇,我想吻你,把你吻得气喘吁吁。”他又往前一步。 “闭嘴!” “戈樾琇,我想吻你,含住你的嘴唇,直到你瘫软在我怀里。”他又往前一步。 这一步,两人就只隔着两个拳头距离。 抬头,以警告眼神:你敢? 他瞅着她。 低低诉说:“谁让你跑的?谁让你太阳帽掉在地上不捡起?谁让你允许阳光打在你脸上了?知不知道,阳光打在你脸上的后果是让你的脸红扑扑的。红扑扑的,像红苹果。” “帽子掉了不捡,发夹掉了应该捡起了吧,还不捡。谁让你允许你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了?知不知道它们在风里时的样子有多勾人?谁让你回头了?谁让你折路边的草枝了?谁让你用草枝指着我了?” “知不道,你做那个动作有多么的可爱,可爱得即使握在你手上的不是草枝是利刃,也会无视于它,任凭它刺入胸膛,只为了。” 他半垂下眼帘。 “只为了,能吻她,吻住她。她的唇瓣看起来柔软极了,谁让她的唇瓣看起来柔软极了?” 这一刻,这一刻。 戈樾琇盼望。 能有一个时间穿梭机。 乘坐着时光穿梭机,2017年那个叫戈樾琇的女人和那个叫宋猷烈的男人回到1941年12月7号的那个清晨。 在烽火中。 她和他一起沉入海底。 第145章 阁楼之花.下 宋猷烈半垂着眼帘。 “只为了,能吻她,吻住她。她的唇瓣看起来柔软极了,谁让她的唇瓣看起来柔软极了。” 这一刻,戈樾琇盼望,能有一个时间穿梭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