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鸿煊还要吓人。 心抖了一下。 下一秒,身体被重重摔在草地上。 骨头都要散了,但不敢去抱怨,也不敢去看他。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畔。 一字一句:“戈樾琇,你要想死的话,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宋猷烈面前。”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也曾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还在教训她:“十几岁把车开到海里去,勉强可以被理解为缺乏爱,往湖里走也许是叛逆心态在作祟,二十六岁还乐此不疲的话,就是自暴自弃,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知道,知道,上一秒还欢欣雀跃得意洋洋,下一秒就已经无地自容。 现在,更无地自容了。 戈樾琇和宋猷烈一左一右坐在后车座上,白人男子负责开车。 现在,车子正在前往私人运营的机场途中,她将和宋猷烈前往博茨瓦纳。 戈樾琇是被宋猷烈拽着离开的,拽着离开再强行塞进车厢里,刚刚坐好,宋猷烈就把一个纸袋丢给她,她的东西一样都没漏下被装进纸袋里,包括护照手机还有她昨晚换的衣服,顾澜生的鞋子也在里面。 这一切就发生在他把她教训了一顿的五个分钟时间里。 这个时间点戈樾琇因为太丢脸了,吭都没吭一声,但她得知道自己将前往哪里。 将前往哪里是戈樾琇和白人男子打听的,白人男子很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期间,宋猷烈一直在看着窗外。 知道自己将前往博茨瓦纳,戈樾琇再没说话。 九点零五分,他们坐上小型商务飞机前往博茨瓦纳。 飞机只有六个人,机长副机长和一名服务生,戈樾琇和宋猷烈坐在机舱包厢里,飞行时间为一个小时零六分。 一个小时零六分的时间里戈樾琇没和宋猷烈说半句话,她在看杂志,他在听音乐。 下了飞机,分两辆车,戈樾琇一辆,宋猷烈和白人男子一辆。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手贴在车窗玻璃上,眼巴巴看着乘坐在另外一辆车上的宋猷烈。 载着宋猷烈的车开了数十米,又停了下来。 宋猷烈下车,朝载她的司机做出停车手势。 稍微顿了顿,朝她走来,停在她车窗外,戈樾琇慌忙拉下车窗玻璃。 “你先回酒店。”隔着车窗,宋猷烈说。 “你呢?”低声问着。 “我得去巡视工厂。” 点头,又问了一句“中午回来吗?” “不回来。” “那晚上回来吗?” “嗯。”淡淡应答了一声,看了她一眼,说,“好好待在酒店里,不要乱跑。” 点头,低低叫了一声宋猷烈。 那声宋猷烈叫得又生又涩,说宋猷烈我在酒店等你回来。 “不要回来得太晚。”呐呐再补充一句。 没应答。 “小心一点。”轻声叮嘱。 这次,应答了,很淡的一声“嗯”。 车子开小段路,载她的车往酒店方向,载他的车往工厂方向,直到载他的车消失不见,戈樾琇这才恋恋不舍收回眼线。 酒店位于郊外,建于野生动物园内,这类酒店很受外国人欢迎,有沙漠有绿洲,狩猎观赏野生动物随个人喜好,酒店采用平房间独栋式。 宋猷烈定的是位于绿洲区的两层楼房,楼下娱乐休闲区,楼上是住房,莎士比亚园林,围墙被夹竹桃包围着。 戈樾琇挑了挨着宋猷烈的房间,就像他们在那幢平原上的房子一样,房间和房间就隔着一堵墙。 午休过后,换上从酒店商场买到的衣服,戈樾琇就在房间走廊来回走着,像那时她住在平原上的房子一样,每走几步就往入口处瞧上一眼,明明知道宋猷烈不会这么早就出现,还是得瞧上一眼。 大约个把钟头,回到房间,细细检查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淡淡的绯红还在不? 还在呢,这一次,铺在双颊上的绯红可不是因为腮红,不是因为腮红,那是因为什么呢?鬼知道。 忍住笑,双手别在背后,在走廊来来回回走着,走一步看一眼门口,想着他会不会回来陪她一起用晚餐,那用完晚餐要做什么呢?鬼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