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挪。 走到了门口,顾慨棠抓住他的手臂。 窦争只穿了一件绒衣,领口被扯得变形,他伸手拽了一下,回过身,盯着顾慨棠。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刚刚顾慨棠把湿了的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现在布料纠缠在窦争的脚上,窦争拔了两下没有效果,他颓然坐在地上,浑身都是酒气。 可能是因为喝的太多,也可能是因为太过丢脸,窦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部涌,太阳穴的青筋随着心跳一鼓一鼓,头要炸了一样。 但是手指冰凉,指尖又痛又麻,让他忍不住握紧拳头。 窦争抱住头,声音嘶哑,愤怒地咆哮。 “你和其他女人一起吃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她们……女人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啊!我比任何人都爱你,为什么不能选我?!” 顾慨棠站在旁边,看着坐在地上,愤怒至极的窦争。 他喜欢顾慨棠,来北京之前,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乡下的夏夜燥热到让人难以入眠。窦争躺在床上,想,这一次,他要毫不顾忌地放手去追海棠。甚至可以这样放下脸面,三番五次…… 人的一生,大概只有那么一次机会,愿意放弃一起,去爱,去追随。 可窦争只有世界观,没人告诉他方法论。真正轮到自己面对时,窦争才知道,谈恋爱不仅需要热情,更需要方法。 他愿意不顾一切,那么顾慨棠呢?……他愿意吗? 窦争愿意放弃的一切,在顾慨棠看来,说不定,只是分量够重的苦恼。 顾慨棠看着窦争,眼神内敛、冷静。他没被房间里的酒气影响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顾慨棠站了一会儿,伸手去抓窦争的手腕。 窦争羞愤至极,不想给顾慨棠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他双腿不用力,向下坠。可敌不过顾慨棠的力量,被抓着手腕拽了起来。 然后顾慨棠向后一压,把窦争按在了墙上。 窦争两只手的手腕被合十压在墙上,他不是挣扎不开,只是没有用力。他的脸在灯光下,每个细节都能被顾慨棠看的清清楚楚。 窦争把眼睛往手臂后面躲,身体却因激动而发抖。 看吧。顾慨棠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给窦争造成巨大的影响。 窦争紧张地做出吞咽的动作,他面红耳赤的等待着。 就听顾慨棠说: “……你真的很脏。” 窦争身体一僵,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因为脸躲在手臂后,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 “什么……什么?” “第一次见到你,你在火车站随地小便。” “……,我……” “在我家里……你还穿着我的衣服……自慰。” 窦争急促地呼吸,他开始挣扎,顾慨棠松开他的手腕,窦争双手扶住墙壁。 窦争想嘶吼,想逃避,脸上热得快要沸腾。 顾慨棠拧着眉,继续说: “你不穿袜子在我的床上,还在上面喝酒。你搂我的枕头,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舔过我用的汤匙,窦争,你好脏。” 窦争又羞又急,张口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表情扭曲的听顾慨棠说着,然后抬起头,眼神里全是痛苦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