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下,魏无晏一头扑进了对面男子的怀中。 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魏无晏迷迷糊糊仰起头,唇瓣无意间划过男子瘦削的下巴和.... 感受到男子唇瓣的微凉和湿润,魏无晏脑中一阵轰鸣,想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可男子握在她腰上的手掌骤然用力,十指紧紧陷入她的肌肤,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的腰掐断。 “杜公子,小女不是有意的....” 魏无晏盯着男子手掌上隐隐浮动的青筋,涨红着脸,小声解释道。 “无妨。” 男子松开手,声音沙哑低沉,依旧端身而坐,好似不可亵渎的清冷谪仙。 只不过男子面具之下的漆黑眸底仿若深不可测的海面,平静之下隐藏着汹涌波涛。 魏无晏重新坐回去,她侧过头撩起纱帘,借打量车外风景,避免与车中男子目光相触。 要说她与杜公子相识后,对方一直举止得体,从未对她有过半点儿逾矩之行,就连方才抱她上马车,也是因她扭伤了脚腕不便行动。 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对品行高洁如清莲的杜公子大肆轻薄。 想到上一次在杜府,也是她冒冒失失跌坐在杜公子怀中,还失手打翻茶盏,在对方面前弄得衣衫尽湿... 哎...恐怕她在杜公子眼中,就是一个靠贩卖秘戏图为生,生性放荡,举止轻浮的女子。 罢了,等找出毁坏河堤的真凶,解决洪灾隐患后,她与杜公子自然也会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无交集。 陶临渊看向倚窗赏景的女子。 暖风融融,风拂纱帘,少女腮晕潮红的明媚姿容在朦胧轻纱下若隐若现, 方才小皇帝突然扑进他怀中,少女红唇携香,娇软的身子仿若喷香甜糯的粉团子,真是叫人强压下意念,不去揉捏。 有一瞬间,他差点要摘下面具,将小皇帝压在矮塌上.... 不过真要是这样做了,恐怕小皇帝再不会对他敞开心扉。 二人长久相处下来,陶临渊清楚魏无晏自幼顶着已逝兄长身份,在勾心斗角的宫中谨小慎微生活,导致女子心思细腻,敏感又多疑。 女子就像是蚌壳里的嫩肉,哪怕是一粒沙滚进去都会疼得她紧紧合起蚌壳,从此不再敞开。 对待青梅竹马的云烨是如此,对待满腔热忱的自己亦是如此 陶临渊只好强压抑下心底肆虐的欲,松开了桎梏在少女腰际的手掌。 马车行驶渐稳,车外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转瞬恢复平静,只听车轴滚过路面的嘎吱嘎吱声。 “卫姑娘在想什么?” 魏无晏放下纱帘,转头看向出声询问的杜公子,迎上男子深邃的双眸。 她静静凝视男子漂亮的星眸,道:“小女好奇杜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公子身边的随从看上去比皇城司的伺察还要神通广大。” 马车一路疾行,终于引出悄悄追随在马车后的“尾巴”。 方才透过纱帘,魏无晏瞧见车外的几名随从手脚利索,很快就解决掉悄悄跟踪在他们马车后的两个贼人。 陈监丞在宣州城蛰伏多年,手下之人并非等闲之辈,换做普通人,只怕被他们暗中跟上了都不知道。 可杜公子的车夫和随从一个个深藏不露,像猫儿逗老鼠似的,让跟踪在他们马车后的二人暴露出行踪,最后轻松解决。 “听卫小姐言中之意,你以前见过皇城司的伺察办差?” 陶临渊眸色波澜不惊,为自己斟上一盏茶。 面对男子的不答反问,魏无晏微微一笑,平静道: “杜公子说笑了,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