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架势,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肩膀。知道自己捅了个收拾不了的马蜂窝。幸亏欧阳昱替她上了,不然这会儿可要丢人了。 但是,打不过你家大的,我可以收拾你家小的。陆琅琅觉得自己的逻辑毫无问题,操起刀,就砍向了其他的夜袭人。 田裕越打越心惊,这个欧阳昱,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武功竟然霸道如此,连他都无可奈何。而方才砍断奔宵后退的那个小个子,欺负他的随行的军中高手,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田裕心知今夜是落进了欧阳昱的圈套了,沉声道,“你小子,竟然敢那天使作饵?也不怕回京无法交待。” 欧阳昱手中的刀快如闪电,“多谢田将军挂怀,您深夜前来看望我,我若是不请重客相陪,您又如何肯轻易登门?” 哼,这小子刀利嘴更利。田裕知道今夜肯定是占不了便宜,一个大招,逼退了欧阳昱两步,腾空跳上一匹战马,口中发出一声尖啸,直接撤了。 田裕的那些手下无心恋战,纷纷虚晃一枪,跟着田裕走了。 陆琅琅挑眉看了一眼欧阳昱,“不追!” 欧阳昱伸手弹了她脑袋一下,“知道还问。”然后忍不住又叮嘱一句,“下回小心点。”她方才去撩田裕,焉知不是田裕故意示之以弱,引她上钩,“卓昌河的惨例在前,田裕刚亲身前来,必定有所准备。”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陆琅琅好奇地问。 欧阳昱笑了笑,“如果我是他,他是我,我必定也会来的。” 他用自己和天使作饵,钓田裕上钩;田裕如今败走,焉知不是以他自己为饵,来钓欧阳昱上钩呢。 这场仗,不过是看谁的心计更厉害一些罢了。 田裕带着剩下的亲兵快马加鞭疾驰了十几里,后面却一直毫无动静,根本没有人追来。 田裕放慢了马速,回头遥望,久久不能成言。 一旁有亲随问,“将军,欧阳昱没有上钩。” 田裕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之色,可惜了他的奔宵,这倆禽兽,连神驹都能下手,“是我小看欧阳昱了。今日莫说我们还设了伏兵,恐怕即便是只有我一人,他也会放我走的。” “为什么?”亲随不解,“能抓到将军,可是莫大的功劳,皇帝可是说了,他要是得胜回去,就封他超一品公。” 田裕忍不住磨牙,“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这是信不过皇帝呢。那我们就从这里下手好了。” 且不管田裕这厢,头一回照面,就损兵折将。 欧阳昱和陆琅琅那里,已经带着众人打扫完了战场。那头田裕的爱驹奔宵,被陆琅琅砍断了后蹄,已经是不得用了。陆琅琅见它痛苦,便干脆抹了它的脖子,给了一个痛快。 欧阳昱看着死不瞑目的奔宵有点遗憾。 陆琅琅心里有点奇怪,“怎么了?舍不得?” “嗯,”欧阳昱面带惋惜,“一匹好马,留着配个种也行。” 陆琅琅嘴角抽搐,“它方才应该是恨我的,估计听了你这话,现在还不知该怎么感谢我呢。” 欧阳昱回了她一个戏谑的眼神,“凡是公的,也就那么点追求。” 躺在地上的奔宵果断地闭了眼睛:请让我带着自尊,清静地死去吧! 那边,黑甲军将田裕手下黑衣人的尸体换了套衣服,摆在战场里,造就了一副我方牺牲惨烈的景象,留下了几组人,便撤了。 那厢被吓得要死的天使又被请了出来,劫后余生,被欧阳昱好一通安慰,心中顿时有了一种生死之交的深刻感情。欧阳昱说即刻赶路,他便连连点头。 一行人便直奔京城而去。 只是抵达京城时,众人的扮相都离光鲜靓丽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整个京城都被他们的造型给震惊住了。 窝草,谁特么说梁王已经快歇菜了的?怎的还如此凶残,连欧阳将军都被整成了这副狼狈的样子!这很明显就是一路厮杀、被折磨了九九八十一回才抵京的! 京城里原本盛世太平、军人无用的论调瞬时一空,整个气氛空前紧张了起来。各种消息漫天飞。可是外面的形势到底怎么样了?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出去看看究竟。 这就是欧阳昱要的效果,狼狈点怎么了,你们以为老子打仗容易吗?这样的装束才是我们将士的常态好吗?谁要是敢在朝堂上在乱滴滴,我就请你一同协助我前去援军。我只管你活着去,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哼。 欧阳昱都是一副烟熏火燎的样子,陆琅琅头一回亮相京城,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一身血迹斑驳的衣裙,欧阳昱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找了个幂蓠戴在了头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