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琅琅呸他,“我是那么躲懒的人吗?长辈交待的功课,我从来都是不打折扣地完成的。” “那你肯定也想过。”欧阳昱挑眉。 陆琅琅哼了一声,“想想又不犯法,反正我没躲懒。”说完她又低下头去,继续奋笔疾书。 欧阳昱盯着她,骂了半天娘的糟糕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这姑娘,若无要事,必定每日早起练武,晚上读书,一日不辍。看着散漫,行事却从来不出她自己划下的格子;看着无法无天,却并不真的任性妄为。 这样的姑娘,让他如何不喜欢。欧阳昱忍不住凑过去,掰过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把陆琅琅的脸都挤变形了。 陆琅琅气得拍桌子,“欧阳昱,回你自己屋里去干活。” “不去,黄家父女要害我,我心里害怕。”欧阳昱紧紧地抱着她不撒手。 “我去给你剁了他们!”陆琅琅发狠。 欧阳昱才不信,“你又骗我。你要肯动手,他倆都死过八百回了。” 陆琅琅被这借机又来占便宜的色狼弄得实在无奈,“如今这兴州,唯你独大。除非京城再派人来做监军或者接管。黄家父女暂时只会是些小动作,大的动作,怎么也得有能跟你匹敌,或者有压得你的人来,他们才会出招。” 欧阳昱的动作一滞。 陆琅琅顿时就察觉了,“怎么,被我说中了?” 欧阳昱叹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她,“的确被你说中了。朝廷派来了新的监军,约莫着,也就是这几日便到了。” 陆琅琅放下了笔,沉思了片刻,“莫不是朝中要趁机夺你的军权,所以派个人来寻你的错处?” 如今这局面,错综复杂、风谲云诡,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欧阳昱很是厌烦这种局面,可是他却明白,这也不是杀掉一两个人就能解决掉的,也绝对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要寻我错处的,又岂止他一个。我那奏牍递上去之后,朝中有人说我狂妄自大,有人说我借机要挟朝廷,借机给我安罪名的,数都数不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说一句公道话,至于发放粮饷,更是只字未提。我那请战的意愿,他们都只当没看见,纷纷举荐自己的人,要灭我这狂妄小子的威风,要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局面,欧阳昱说起来,还是一肚子的恼火。“这帮尸位素餐的家伙,真想扭下他们的狗头,……”后面的话陡然收了口,不过陆琅琅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不过,我也奇怪,若是我是朝中的那帮家伙,此时若是要对付我,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我丢在这兴州不闻不问,待真的扶持出一两个能与我抗衡的家伙,到时再来收拾我也不迟。这会儿要是把我得罪狠了,他们就不担心我倒戈向了梁王,直接提刀杀往京城,把他们全砍了?”欧阳昱虽然觉得京城里面那帮子小人谈到□□治国,脑子里面全是shi;可是谈到身家性命,那一个个比鬼都精,根本不会蠢到把一切赌注都压在他的“忠君爱国”、只挨打不还手上面。 “又或者,这位监军大人就是奋不顾身,拼得一身剐,也要取你这个祸害的性命呢?”陆琅琅取笑他。 “若是真是送了一个这样的蠢货过来,我也真的无话可说了。”欧阳昱摇摇头,望着陆琅琅一笑。 陆琅琅撇撇嘴,欧阳昱就是不开口,她也知道他肯定藏了后招。如今的朝廷犹如一颗腐朽的老树,看似高大魁梧,实际已经不堪一击。反而是欧阳昱这样的年轻将领,兵强马壮,更让人忌惮。陆琅琅现在虽然只是只希望这位监军大人是个明白人,否则只怕最终也只能是继续走了霍青儿的老路。死了也是白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次日,欧阳昱接着围剿梁王余孽的名头,将手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