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林沁生出了敌意。 罗纾和齐云都是眉头微皱。柏妃这话看似没什么,细细想起来却有挑拨之嫌,分明是在为林沁树敌。这个时候林沁不管是推辞推让也好,和沈明婤一样谦虚也好,总之是免不了会得罪人。虽说得罪这些人也没什么,可是没有来由的,犯不上啊。 林沁笑的淘气,“我那天得亏是没来,要是我来了,不定会怎样呢。说不定太后娘娘就是担心我胡闹,才拘着我不许我来捣乱的。柏妃娘娘,诸位夫人,诸位千金,那天我如果来了,一准儿是折腾着找株最美的花,先偷偷把花下面的土掏空了,洒上药水,然后我过去拈花微笑,看着花朵一点一点枯萎,我好得个羞花的美名。如此一来,那女王的名头,骗也被我骗到我啦!” 她这番话清脆流利悦耳动听的话说下来,谁都听得出她是开玩笑的意思,也听得她对什么女王的名头根本没兴趣,二八芳龄的姑娘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都敢自嘲,可见是如何的不在意。“又纯真又风趣”,不少人笑着夸奖。 郑晏晏方才看着林沁的目光还满是敌意,听她这么说,虽然心里还在嫉恨着她,神色却柔和多了。 沈明婤眸光暗了暗。其实她一直很羡慕林沁,羡慕林沁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自在在的,明明生活在最富贵风光的地方,却有着闲雅飘逸的林下之风,很超脱的样子。眼下这不就是例子么,她轻轻松松的便化干戈为玉帛,方才还隐隐有剑拔弩张之势,现在却是一派和睦气象了。 罗纾脸上有了笑容。齐云嫣然,“娘,阿沁顽皮归顽皮,很机灵的。”罗纾笑意愈浓,“阿沁打小便聪明伶俐,她是不吃亏的。”齐云欣然点头,“对极了,咱们阿沁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罗绬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浮起阴冷的笑意。 襄阳长公主没来,镇国公夫人却在;林昙没来,林家只有罗纾和齐云这婆媳俩;这是柏妃设的宴会,所以与会的内外命妇大多是柏妃一系;今天来的人很多,其中还有几位著名的长舌妇;这些事全凑在一起了,罗绬仔细盘算了一遍,觉得今天如果不出手,那真是暴殄天物啊。 罗绬和齐国公府的二夫人卢氏站的近,冲她夸奖着林沁,“卢夫人,我这位外甥女能干的很呢,她有位闺中密友,是山尚书的小女儿。山家小女儿养的最娇,择婿最挑,最后千挑万选的,挑了言中丞的长孙为婿。您知道么?这还是我外甥女阿沁的功劳呢。”卢氏气得脸通红,眼神阴沉看了看林沁,咬牙道:“看不出来,她本事倒是挺大啊。”这卢氏便是曾经令山溱溱愁眉不展的齐国公府的人了,她为宝贝儿子向山尚书和三夫人提过亲,满以为两家门当户对,她的宝贝儿子又年轻英俊,这婚事一定是跑不了的,谁知最后山家却和言家结了亲,因为这个,卢氏直到现在还憋着一口气呢。听罗绬这么说,她如何不恼。 罗绬早就已经打听过了,这卢氏是个火炭般的性了,最是沉不住气的,见她果然如此,心中一喜,添油加醋的道:“听说山家小女儿原本有门好亲事,是阿沁不乐意,硬给搅和散的。没法子,您也看到了,她就是被惯坏的孩子,听她说话就知道了,多任性啊。这么任性的孩子,她也有烦恼的时候,襄阳长公主的独生爱子常常上她家去,可镇国公夫人不喜欢她,喜欢傅宝姑娘做孙媳妇,唉……”满是遗憾的长长叹了口气。 卢氏如果精明,就应该想想罗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跟她说这些隐私之事,可她是那种火气一上来就不管前不顾后的人,在气头上的时候什么事也做得出来,哪会想这么多呢?她阴森森的看了林沁一眼,暗暗冷笑,“老天有眼,报应不爽,既坏了别人的婚事,她也别想嫁得成!”卢氏一时冲动,快步到了镇国公夫人身边,大声笑道:“林二小姐可真是讨人喜欢的姑娘啊,老夫人,我来做个媒如何?林二小姐和您那宝贝孙子,岂不是天生一对么?”镇国公夫人被唬了一跳,下意识的连连摇头,“这可不成!这可不成!”拉紧了傅宝的手。 傅宝偎依在镇国公夫人身上,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央求的看着林沁,好像是一个要被林沁横刀夺爱的伤心原配一样。 罗纾肺都快气炸了,怒喝卢氏:“你胡说什么?” 卢氏咯咯笑了几声,跟老母鸡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