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构思的那个画面:夕阳之下,她和林蔚琛漫步在石子路上,前面是他们的孩子在奔跑,为他们指着前进的方向。 如此美好的画面,却也只是画面而已。 没有林蔚琛,她实现不了。 “那你呢?”她反问道,“你恨林尚荣什么?恨他虐待你的林夫人,还是恨他害你和星尔分离?” 林蕴初双唇紧闭,对此绝口不谈。 梁雨桐见他如此抗拒,也没再追问,只是又说:“我对林尚荣,谈不上恨。他毁了我一辈子,让我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母亲。这样的仇怨,我现在讨不回来,做鬼也要讨回来。” “可即便你这么恨他,也不愿意离开林蔚琛。”林蕴初说。 梁雨桐看着他,只觉得他今晚的言语有几分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林蕴初垂下眼眸,回想着吴妈刚才的话,不由得觉得后背发紧。 隔了一会儿,他低沉再问:“你对洛士安有感情吗?这一年来,他为你做了很多。你若是感动了,甚至动心了,都不奇怪。” 一听这话,梁雨桐顿时眉头紧锁,感觉林蕴初好像是在试探自己对林蔚琛的感情。 这令她有些不悦。 她想要质问他这么问的理由是什么,可是林蕴初再抬眸时的眼神,又令她心头一颤。 林蕴初看起来,十分凝重。 …… 深夜来临,医院里的一切都是出奇的宁静。 白星尔睡了太久,也昏了太久,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林蕴初的怀里。 他明明在睡觉,却是皱着眉头。 白星尔见状,不由得伸手想为他把眉间舒展开来,好叫他不要忧愁,也不要烦心。 可这么一抬手,白星尔就牵动了输液管,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惊醒了林蕴初。 “小尔。”他张口喊道,“醒了怎么不叫我?” 林蕴初说着,看了一眼时钟,显示的是凌晨两点四十分,估摸着,白星尔也确实该醒一次才是。 “这液还有半袋,不输也罢,我帮你拔掉。”他说着,起身下了床。 白星尔的眼睛始终追随着他,小腹那里传来的疼痛,不由得使她咬住了自己的唇。 林蕴初瞧见了,就知道她还是疼,这液也是适当止疼的,可是输多了,对身体也并未益处,还是能少则少。 “我给你斟杯热水,再加些红糖。”他说。 过了一会儿,林蕴初把人扶起来,让她倚靠着自己,喂她喝下红糖水。再来,便是把自己的手探入被子里,轻轻的揉着她的肚子。 “就疼这么一天。”他轻声哄着,“等明天回家了,就会减缓很多。等这次经期一过,我帮你好好调理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 白星尔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无甚反应,只觉得小腹那里还是坠痛难忍。 “还是很疼?”林蕴初见她在忍着,终究是舍不得,“我让护士送来新的止疼药,你等等。” 白星尔见他要离开自己,立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那水汪汪的眼中传达的都是要他陪着的讯息。 林蕴初无奈的叹口气,把人又给抱回了怀里,并且同她一起躺下,让躺靠在自己怀中。 “还是试着睡吧,这样的话,一觉醒来就不会疼了。”他轻声说。 白星尔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努力想要让自己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