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风闭上眼睛,在心里轻声说:这就够了。 季逸,有你当着众人说的那句话,之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不是所有人的初恋都像她来的那样晚,更不是所有人的初恋,都像她那样激荡惨烈。若是如同别人一样,年轻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恋爱时吵吵架,拌拌嘴,再因为年少无知朦胧不懂的最后分开,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过觉得那是青春中的一抹酸涩而已,可她不一样。 她爱过,却爱错,错到再不敢轻言许诺。 如此惨烈回忆,一直都是南风曾经青春尾巴上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等到再遇见所谓良人时,上一段深入骨血的教训首先教会她的,就是不动声色,波澜不惊,耐心等待。 可她万万想不到,这一盘她迟迟不肯落子的迷棋,挨到现在,等来的,却是他掷地有声的一个答案。 她是我女人。 她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 这就够了。 季逸带她回了家。 两个人沉默的停好车,一路随着电梯到了家门口。 才一进门,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猛地撞进彼此怀中,狠狠抱住对方。 季逸将她按在怀中,吻得天昏地暗,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生生揉进身体里一般。 他在缠绵激烈的亲吻中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 在没有别的语言,此时天大地大,他们有的,他们要的,只是彼此深深相依的温暖。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床头亮着玫红色的灯光,似是一片烟霞般笼罩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南风静静伏在季逸怀中,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便闭着眼睛,任他的手指一下下,轻柔的穿过她的长发,将一缕一缕濡湿的发丝慢慢的梳顺把玩。 许久,季逸轻声喊她:“南风。” 南风的声音慵懒而倦怠:“嗯?” “为什么要提前回来?” 南风说:“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说呢?” 南风轻声笑了一下,又往他的怀里挪了半分:“因为你傻。” 季逸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那声轻笑,那句‘傻’,是他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他缓缓叹息,说:“我说过,等你回来要带你去个地方。” 南风说:“我记得,是约会。” 季逸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南风想了想,问:“这个时候,你离开,会不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