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不远处观战的教练忽然惊悚的‘啊’了一声。 南风脚步未停。 季逸转过身来。 不知是哪个学员将一大串钥匙带进了训练场地,落在了那里。 就在她刚才倒下去的位置上。 钥匙上挂着一个塑钢的大黄蜂模型。 季逸脸色剧变,呆立在了原地。 塑钢模型上,隐约染上了红色的血迹。 更衣室的里间是浴室。 季逸还穿着刚才的道服,靠在更衣室门口一侧的墙壁抽烟。 他听着里间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微微有些出神。 许久,他回过神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刚想抬起手来吸烟,才发现一根烟已经燃完。 他将烟蒂熄灭,扔进一边的废物箱里,浴室的水声就在此时停了下来。 可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出来。 季逸走到更衣室门口,朝里面的喊了一声:“喂,你有没有事?” 南风正坐在更衣室外间的长椅上,拧巴的转着头,斜着肩膀,万分艰难的用手里攥着的一叠纸巾,慢慢按压擦拭左肩的斜后方被磕出来的一道口子。 她疼的牙根打颤,没心思回答门外的人。 季逸犹豫了一下,长腿一迈径直走进了更衣室里。 进门转弯,就看看坐在长椅上的,脸色煞白的人。 南风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衬衫,盘着一双细而长的腿坐在长椅之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一侧的衣襟斜斜的搭到胳膊上,露出左边大半个白皙的肩膀,肩膀后方有一条寸长的伤口,正向外欢快的‘滋滋’冒着血珠。 她将手里鲜血浸透的纸巾扔掉,又抽出来一叠新的,心气不顺的白了一眼站在转角处的季逸:“这是女更衣室。” 季逸沉默着走到她身后,将她手里的纸巾拿过来,轻轻擦拭着一条快要顺着她肩膀留下来的血痕。 南风冷笑:“哟,这时候知道内疚了,你摔我的时候那股杀伐果决的劲头哪去了?” 她肤色白的像是一块莹润的璞玉,果真就像之前有个学员说的那样,白的发冷,从季逸站着的角度探看下去,隔着她敞开的衬衫领口,依稀能看清她胸口起伏的阴影。 牛奶缎带般的皮肤,赤红的血迹,若隐若现的轮廓,妖娆却冷艳的女人。 一个三番五次胡搅蛮缠,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强迫他,却在刚才那一瞬间,用自己的柔嫩的身体替他挡下了这一道本应该刻在他身上的伤痕的人。 季逸的天职就是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