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走出更衣室,下意识的往训练场中央望了一眼,他果然不在。 她照旧走到休息区,往摇椅上一歪,说:“难,你就当我是处.女座得了。” 齐然只觉得头疼欲裂,她不由自主的揉上额角:“可你他妈的是天秤座......南风,你这样,我很为难,我是......” “我知道,你是个商人。”南风抽出一根烟来,点燃,截断她的话:“你是个商人,看重的只有艺术背后的商业价值,至于艺术这件事,你本身并不理会,齐然,这件事从我签到你画室的第一天,你就告诉过我,我没有忘记。” 齐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南风弹了一下烟灰,又说:“其实我对所谓的艺术也早就没了什么追求,但是有一点,我起码得对得起我自己,每天站在画板前,少则五、六个小时,多则八、九个甚至更长,生活里除了油画颜料和画笔几乎再没有别的东西,这样日复一日的无限循环,我不想最后画出来的东西,是自己都瞧不上的垃圾。” 电话那端的齐然继续沉默。 南风吐出一个烟圈,又说:“齐然,这两年你的帮助和扶持,我心里都有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如果画廊那边真的因为延期要谈违约金的话,这笔钱,我不会让画室和你出一分。” 齐然叹了口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想讲讲道义,齐然,你当我是朋友我明白,所以,我也不会陷你于不义。” 齐然握着电话,笑得不免有些苦:“算了,先不说这个,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不过......你好端端的跑俱乐部发什么神经去了?” “不是你说让我适当运动的嘛,我......” 电话那边的南风话说一半,忽然没了声音。 更衣室的门口忽然走出一个人来,看见坐在摇椅上的她,很快又转过头去,往训练场走去。 齐然疑惑:“你怎么?” 南风冲着他的背影无声的笑了一下:“没什么,挂了。” 南风将手机随手放摇椅的坐垫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道服,然后走进训练场中央。 季逸已经做完了热身,正站在地上扭成一团的两个学员旁边,看他们实战练习,偶尔轻声的指导一下技术要领。 有熟悉又陌生的花木香调的淡淡香水味从身边飘来,季逸皱了皱眉,果真一转头,就看见南风站在他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瞥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要和她打个招呼的想法。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