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以七十万至七十五万两之间的的总价收场。 八十万两的目标,到底还是有些难那。 过了片刻,拍卖行的掌柜亲自过来给众宾们讲解这次拍卖的新规矩。 上一回在松鹤楼,暗标的规矩是,若是双方有叫价完全一致的情形出现,便会邀请双方二次叫价。结果拍那只北宋定窑孩儿枕的时候,买家聪明,在叫价十四万两的基础上多加了五百两,便无人与他“撞价”,因此连二次叫价都无,直接让买家将好东西收入囊中。 这一回暗标竞买的新规矩,则是规定了,如果买家叫出的价格“接近”,便会有二次竞价。这个“接近”的标准,定的是最高出价的二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叫价叫了两万两白银,另外有人也叫到了一万九千两,叫价在一万九千两及以上的人,都有资格参与二次竞价。 但是拍卖行完全不会向主顾提示,他们的出价究竟是高了还是低了,一切全凭主顾们自己判断。 在拍卖行看来,这种情况完全是为了避免上回那样只多出了五百两的事件。万一有人只多出了一两,就能将旁人都给压了下去,那么拍卖行就没法儿将这令人热血沸腾的“竞买”效用发挥至淋漓尽致。 除此之外,这暗标竞买的流程与规矩都与上回在松鹤楼完全一样,名录与底价早已送至了各个包间,每家一份。而实物则早就轮流送至每间包间,请主顾们鉴赏过一回,各人想买什么也大致有数。 这时拍卖行的掌柜便开始叫第一件古董,便是那件汉代的莲纹瓦当。 若是包间的主顾对这瓦当有兴趣,并且愿出高于底价的价格,便会在书写了包间名号的信封里写下出价。 掌柜们收集齐所有的出价,择定出价最高的一间,便一声响锣,长声道:“恭喜某某号主顾,拍得汉代莲纹瓦当一枚。”至于主顾究竟是何人,姓甚名谁,是何身份,最后拍得的价格是多少,全不会对外透露。 这可能也是旁人热衷于这暗标竞买的原因,同时也令这竞买更加刺激。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回的拍品并不多,而每一件拍品他们都只有一到两次的机会,就会决出胜负,因此人们写价的时候就更加慎重。同时,与心仪的拍品擦肩而过的那种挫败感,让他们将越来越多的价码加到了后续的拍品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到后来,这成交价与底价相差的金额也越来越大。 然而石咏还是在暗暗心焦,而且略有些郁闷。 拍卖行安排拍品的顺序,非常有讲究,什么东西是用来亮相的,什么东西是压轴的,这些重要的次序都早早地安排下了,原本是不能轻易更改的。 然而因十四阿哥发了话,拍卖行不得不改了拍卖的顺序,将那只“汝窑青瓷莲花温”放在了拍卖的最后一件。石咏原本想让那幅缂丝图轴《夏荷幽赏图》压轴的,没曾想却迫于压力,不得不如此。 “汝窑青瓷莲花温”的底价只报了一万两,比《夏荷幽赏图》要低不少,石咏原本预计会以四到五万两之间的价格成交。但前头《夏荷幽赏图》在价格上厮杀比拼过之后,他很怀疑还有多少主顾会对这间汝窑青瓷还有兴趣。 可能这就是十四阿哥的目的,好让他能不费太多的金银,但同样能讨得美人欢心。 很快,《夏荷幽赏图》拍出,八万二千两,这与石咏事先预估的水平相差仿佛。这样一来,所有拍品的总价增至七十一万两,再加上还未拍出的“汝窑青瓷莲花温”,无论如何都没法达到十六阿哥的目标了。 十六阿哥也是悻悻的,过来与石咏一起吐黑泥。 “都是爷不好,若是能再加个一两件,许是就成了。” 石咏却知十六阿哥也有苦衷,内库是皇上的内库,又不是十六阿哥家的,他也没有权力将里面前朝的好东西都搬空。 “是卑职办事不利……”石咏还未说完,十六阿哥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摇摇手说:“别提了,爷明白。若不是,若不是……嘿嘿!” 若不是十四阿哥这么横插一脚,既想讨美人欢心,又想占便宜,这拍品总价,靠着压轴的《夏荷幽赏图》在最后冲一冲,没准也能达标的。 那边伶牙俐齿的掌柜已经拖长了声音,对那近二十间包间长声宣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