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伤处化脓之类的症状。而且有时反而是身体强健的人,症状反而严重。” “就因为病例见得多了,我才渐渐省过来:这恐怕是伤者体内有一种‘力’,正在对抗外来的伤病。伤者的躯壳,就如两军交战的战场,这种交战越激烈,伤者本人的元气受损便越严重……” 牟大夫大约是对他这一套理论深思熟虑过,此刻滔滔不绝说来,极为自信。石咏听着,倒觉得像是后世所说的免疫力那一套理论, “所以我的方法是,施针减弱伤者体内的‘力’,同时以汤药对抗外来伤病,待到症状渐消便不再施针,重新让伤者体内的‘力’去掌控全局。” 石咏听得如云山雾罩,便直接问:“有治愈的实例吗?” 牟大夫说:“有!在下手底治愈的伤者,大约有七成左右。”接着他老脸一红,扭捏道:“只可惜因为在下……在下的那个……毛病,旁人也不怎么敢直接将伤者送我这儿。” 牟大夫说到这儿,石咏便不再犹豫,径直请他给胤禄施针用药。 ——这还真不是容他犹豫的时候。 少时石咏见胤禄好些,他自己则有点儿顶不住了,顺便找了张椅子歪了一会儿,待再醒来的时候,便听见于老太医与牟大夫两个人在胤禄的外书房里说个不停。两人似是在争论。 这两人一张口,一个直接,一个磨叽,登时便是辩个没完没了。石咏实在是身心俱疲,在两人的争论声中又昏昏沉沉地睡去。等到再次醒来,于老太医和牟大夫竟已经成了相见恨晚的一对,约定了以后要联手行医。两人都在感叹,彼此实在是太互补了。 石咏则更关心十六阿哥,赶上来看对方的状况。只见十六阿哥兀自未醒,但是热度多少退下了一些。看起来牟大夫的法子,还是能见效的。 他这边稍稍放心,十六福晋那里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三番打发人过来问,得知终于好了些,十六福晋便亲自来看,石咏和大夫们则都避在隔壁。少时十六福晋遣人来问,问十六阿哥能不能挪回后院去,于老太医和牟大夫都没有异议,于是胤禄便在他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挪回了后院。 如英这里,石咏这一来,她已经大致猜到承德城里是个什么情形了。 于老太医离去之后,她便做主请人去街面上打听此前十六阿哥遇袭的详情,听说承德城中已经宵禁之后,知道晚间老太太和姐姐定然要在孙哈齐尚书府里暂留一晚的。 如英当即命人将老太太和姐姐替换的衣物和首饰包了,梳洗用品和老太太晚间常吃的药丸也都备上,打发一个机灵的家人,揣着府里的帖子上孙哈齐府去,传讯说家中一切都好,请老太太放心勿要挂念。 当晚如英一个人混了一晚,头回没有姐姐陪在身边,她觉得晚间也挺难熬的。第二天她也是寅时即起,守在祖父房外,等着给祖父请安,见到祖父马尔汉,才缓缓地将昨夜种种一件一件地说出来。 如英口才甚好,无奈马尔汉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灵光,一个说,一个听,一个重复……愣是过了好久,马尔汉才将前因后果听明白,当即哈哈笑道:“做的不错……” 如英得了祖父的夸奖,心下暗喜,却听祖父朗声续道:“那个姓石的小子,做得不错啊!” 如英:……? 步军营杨琰那里,辛苦了一夜,一无所获,但料想歹人已经出城,不能总拦着不让人上街走动,便慢慢地松了警戒,只不过在十六阿哥府跟前的人依旧留着守卫。此刻杨琰最怕的,就是十六阿哥府里出来人换白灯笼,若是那样,他这辈子,怕就再也没的官儿好当了。 所幸的是,十六阿哥府外头看着一切如常。 午后,马尔汉夫人携着如玉回到府里,与如英说起别来的情形,彼此都是唏嘘。 昨夜在孙哈齐府,众人吃了寿酒之后,才晓得外面宵禁,正在捉拿歹人,各位夫人太太们都回不去,而且也不敢冒着这偌大的风险自行回府,无奈只能在孙哈齐家的客院里留宿,人多且杂,只能挤着住。如玉服侍了一夜老太太,甚是辛苦,好在有如英命人送来的消息与物事,这一夜过得也算是安心。 与她们相比,其他府上的女眷则更加狼狈些,连十四福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