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唐英,贾琏则是在琉璃厂听说石家出事,而后便自己找上石家的。他提到石大娘,只说会妥当打点石咏在顺天府的事儿,其余没说什么便匆匆去了。 石咏也觉得有些怪异,昨日至今日,贾琏始终没有出面,反倒是薛蟠摸上了顺天府,这让他有些意外。 后来石大娘提及贾琏脸上好似有些愧意,似乎有些对不起石咏的样子。石咏这才想起,那冷子兴其实是贾府管家周瑞的女婿。贾琏大概也是因为石咏为贾家豪奴亲眷所累,所以才不好意思来见自己的吧。 母子两人又谈起那只藤箱,石大娘说:“若是老人家想讨回去,你就给了人家吧!送给十五福晋那一件,咱们想法子给老人家贴补回去。” 石咏的神色却有些奇特:“说实话,我宁可帮老爷子卖了这些画儿,折了银子给老爷子带回乡里去养老,省得便宜了那些心存不良的人。” 赵老爷子意志极其顽强,可是身体毕竟老迈,不灵便了,即便这些画儿搁在老人家身边,老人家也没法儿掌控。将来少不得会落到赵龄石那样心地不良的人手里。 想到赵龄石,石咏就牙痒痒地。然而石大娘却说:“不管怎样,人家是赵老爷子的亲儿子,就算是指责,也该是老爷子出面。你且不要枉加指责,回头伤了老爷子的心。” 石大娘这是怕石咏莽撞,指责赵龄石不孝,可谁知道赵德裕老爷子自己怎么想。人家父子之间的事,该由赵家父子自己解决,石咏不宜多掺合。 石咏点头应下。母子俩刚说到这儿,正巧唐英来了,石咏少不得将他迎进来,郑重谢过。唐英说了早先面圣的经过,石咏这才知道为什么这案子从原来的顺天府重审,变成了三堂会审,那么多大人物坐镇。 “不过,茂行,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圣驾突然起意寻你?”唐英问出了心底的好奇。 石咏挠挠头,他也不知道啊? “对了,十六阿哥托我转告,他给你假,让你先别忙着去上衙,好好看着那案子结了……” 石咏想:难得这十六阿哥这么窝心。 “你要是有能耐的话也不妨在顺天府多折腾折腾,十六爷等着看热闹!”唐英转述了十六阿哥原话。 石咏:…… 这才刚夸过的十六阿哥,下一句就原形毕露了。 第二日,顺天府升堂审案。大理寺卿赫铄奇守诺将早先江宁府那桩相关案子的案卷提了出来,带到顺天府,据说这是大理寺上下书吏们忙了一夜的结果。 “昔日江宁府判定此鼎,无法辨明真伪。因此涉案的那桩交易,判了交易不成,卖家不用退还定金,买家也无处罚之说……对了,经过核对铭文,旧案中的鼎,就是今日堂上所置之鼎,而旧案中的卖家,就是堂下所跪之人,冷子兴!” 顺天府尹王世臣总结了旧案案卷,抬头望望堂下跪着的冷子兴,一拍惊堂木:“说,你是否明知此鼎难辨真假,依旧将此鼎当做周鼎,卖于赵德裕?” 冷子兴当着这许多大人物的面儿,却态度自如,说:“大人,旧年在江宁府,这只鼎的真伪的确无法辨明。可那毕竟是江宁小地方。草民来到京城之中,才晓得于金石鉴别一道,草民只是井底之蛙而已。”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字纸,交给身边的衙役,说:“大人明鉴,草民是到了京城之后,请教了多位金石大家,这才确定了此鼎是真真实实的春秋大鼎。这些大家为草民撰写了鉴定文书,请大人亲览!” 昨天审案的时候,众人大多认定,这冷子兴就是个奸商,将不知真假的鼎当做周鼎出售,卖给了赵老爷子。 可是这才一夜的功夫,案情好像又翻了过来。 八阿哥胤禩从王世臣那里接了几分文书,看过之后淡淡地说:“这墨迹可新得很那!” 冷子兴点点头,说:“贝勒爷明鉴,草民此前请这些金石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