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犬把脸贴到了娘亲肚皮上,先叫了声“妹妹”,想了想又道:“弟弟,等娘亲把你生下来,我和娘亲一起睡,你和爹爹一起睡,听到了么?咱们说定了呀,不许后悔!” 兰芝扑哧一声笑了,抬手抚摸着阿犬,一下一下,不一会儿就把阿犬给摸睡着了。 赵郁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兰芝迎了他进来,低声问道:“大哥那边怎么说?” 赵郁抱住了兰芝,低声道:“大哥非要进福王府......” 不过他能理解大哥,若是同样的事出现在他的身上,他也会进去陪自己的妻儿。 兰芝“嗯”了一声,道:“大哥是一家之主,是丈夫,也是父亲,这是他的责任......” 赵郁在兰芝唇角亲了一下,柔声道:“兰芝,你和阿犬,还有腹中的孩儿,就是我的责任。” 兰芝反抱住赵郁:“阿郁,你也是我的责任!” 夫妻两个都笑了起来。 外面起了风,风声呜呜,寒意凛人,可是两人心中都暖融融的。 赵郁忽然道:“兰芝,我想洗澡。” 兰芝知道他的小心思,却故意道:“你想洗澡?去洗吧,我给你准备洁净中衣!” 赵郁凑过去,吻住了兰芝,过了良久,他抱着兰芝撒娇:“兰芝......” 兰芝早发现了赵郁的变化,不由笑了起来,柔声道:“我知道了。” 转眼间正月十五元宵节就过去了。 赵郁终于接到了西北的战报——玉兆雁与白佳昊大败西夏与赫孙联军的进攻,歼敌三万余人,俘虏三千余人,西夏一直退到了者阴山,而赫孙则后退到了胭脂河,经历了这次伏击战之后,大周实际控制线向外推进了四百余里,而且使西夏和赫孙失去了天然的屏障者阴山和胭脂河。 到了二月底,大周朝廷收到了西夏使者和赫孙使者的降表——在大周军队的持续推进下,西夏和赫孙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在大周和西夏赫孙的谈判重新开始之时,福王府也终于解除了两个月的封锁。 赵郁一直在福王府大门外等着。 福王府大门一打开,赵郁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赵翎抱着次子赵岫带着侧妃武氏走了出来。 赵郁大步迎上去:“大哥!” 赵翎看着前来迎接的弟弟,笑了起来:“阿郁。” 终于出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活着带侧妃武敞和次子赵岫出来,只是小孟氏已经去了,长子赵岷也不知所踪,小孟氏身边的亲信大丫鬟全都死光了,如今毫无线索。 赵郁早和兰芝商议过了,他把赵翎一家人安顿在了端王府外院的清和堂,当晚就把赵翎请到了内书房,兄弟两个吃酒说话。 一盏酒饮下,赵郁开门见山道:“大哥,你有什么打算?我希望你能帮我。” 短短两个月时间,赵翎似乎成熟了许多,也内敛了许多。 他看向赵郁,凤眼清澈:“阿郁,我想做一些实事,我知道你想在大周各地开办学堂,这件事能不能交给我来做?” 经历了这次生与死的考验,他早把先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到了爪哇国。 与其做生而富贵不事稼穑的福王世子,不如踏踏实实为这个国家做一些实事。 赵郁笑了起来:“好!” 他伸手握住了赵翎的手:“大哥,你去礼部,好不好?” 礼部侍郎正好出缺,让大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吧! 赵翎微笑:“好!” 赵郁端起酒壶,给兄弟两个的酒盏都斟满,然后递给了赵翎一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