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薛姨娘话,这件事情有些时日了。”梅红低下头声音仍旧恭谨,不急不缓,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有些时日是有几日?”薛惜没好气地瞪了梅红一眼,“我要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还是你也觉得本姨娘好欺负?” 梅红闻言,立刻低下头,面色严肃,眉宇微微颦蹙着,“奴婢不敢。” “哼,本姨娘发现你们倒是敢得很。”对梅红和梅香两个人,不管她怎么收买都没有办法让她们两个向着自己,张口闭口的王爷,哼,睿哥哥也是她们这样下贱的奴婢能够觊觎的。抬头看着梅红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妖娆的身段儿,薛惜顿时双眼微眯,眼底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精芒,“还不快说!” 梅红顿时只身子轻轻地颤抖着,薄唇微抿,嗫嗫嚅嚅,“回薛姨娘话,知薇姑娘是,是在您查出怀孕后的第三天出事的。”她并没有说谎,只是当时知薇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脖颈上有着明显的划痕,但到底知薇只是个丫鬟,没有人会刻意为了她而费时费力,连尸体都只是让人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了事。 “什么?”薛惜听了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嗓子干涩,薄唇微微抿了抿,脸上似乎带着点点不敢置信,“那也就是说,说咱们摄政王府开始摆宴后的第三日?” “是!”梅红恭谨应声。 “……”薛惜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纵然梅红口口声声的说知薇是因为偷盗太妃娘娘的首饰还被抓了现行之后才畏罪自尽,但她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难道是睿哥哥,她知道自己买通了知薇去为难顾瑾汐了? 不,不对的啊。 如果睿哥哥真的知道的,如果睿哥哥还是那么的在乎顾瑾汐又怎么会让自己有孩子,又怎么会这么紧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薛惜怎么都想不明白,只是她不说话,梅红也只是恭谨地立在旁边;直到梅香捧着托盘送药进屋的时候,薛海也面带土灰色的从门外进来,刚好跟梅香碰头。看到她手上托盘上放着的精致瓷碗,立刻将那托盘单手接过来,朝着两个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薛管家,这可是欢大夫亲自给薛姨娘开的安胎药,王爷可是仔细吩咐过,务必亲眼瞧着薛姨娘喝下去才是。”梅香顿时面带紧张地抬起头,看着薛海,薄唇微微抿了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薛海闻言,眸色沉了沉,“行了,我知道了。待这药稍微凉些,我会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 “让你们退下就退下,哪儿那么多废话?”薛惜却是心里又气又急,心紧紧地悬在嗓子眼儿上,看到薛海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更是,心里烦躁到了极点,张口就是一声厉喝。 梅红和梅香两人顿时身子哆嗦了下,赶紧低下头面色苍白着道,“姨娘息怒,奴婢们这就告退。” 薛海端着托盘看着那瓷碗中漆黑散发着浓浓药香的药汁,眉宇微微颦蹙着,想到无欢的态度,又有些担忧,“妹妹,你的身子……”无欢对薛惜同样不喜,那样明显恶劣的态度,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他开的药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么?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睿哥哥唯一的孩子,连睿哥哥都三令五申让他务必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他敢在这药里面动手脚?”薛惜倒是不担心,毕竟秦睿的态度摆在那里,她就不相信这无欢敢公然违逆睿哥哥的命令。只是话虽然这么说,但瞧着那药碗中的漆黑药汁,薛惜仍旧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双手捧着已经温热的药碗,抿一口只觉得那苦涩的味道直蔓延到了舌根子般。 “这倒也是。”毕竟秦睿的性格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无欢的德性他也算了解一些。虽然性子稍微古怪了些,不过对王爷的话还是非常听的;看到薛惜的动作,薛海虽然心疼可是却也无法,谁让薛惜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