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惩罚,太便宜他了。 沉星面色有些难看,眉宇微微颦蹙着,“爷,您这么对薛海是不是……” “怎么,觉得本王不近人情?”秦睿嘴角斜勾,双眼半眯着。 “属下不敢。”沉星顿时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组织语言,“毕竟太妃娘娘如今还要靠薛惜存活,如果她知道您……” 秦睿双眸半眯,冷冷地睨了沉星一眼,“竟然胆敢欺骗本王,你以为若不是以为薛惜还有点儿用处,本王会饶了他这条狗命?” “……”沉星顿时就沉默了。 “爷,请降罪!”杨帆强撑着身子仍旧跪在地上。 “滚!”秦睿看着杨帆那模样,心里又气又恨,可偏偏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可就算心里明白,仍旧免不了气愤。 杨帆低下头,“是,属下告退。” “伤好之后自己去暗部领罚。”秦睿薄唇微抿,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闻言,沉星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总算是放了下来,伤好之后去领罚,这已经是自家爷能够给的最宽容大量的处罚了;杨帆自然也是明白的,“杨帆明白。” “……咳。咳咳。”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屋内只剩下秦睿和沉星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捂着胸口,沉闷地咳嗽两声,喉头阵阵腥甜;闭上眼深吸口气。 “爷,您的伤……”沉星有些担忧。 “不妨事。”秦睿的嗓音有些沙哑,连带着语气都透着无力。没事,才耗费了巨大的内劲,回来又经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偏偏那可遇而不可求的朱果又给了顾小姐,又怎么会真的没事。只是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秦睿闭上眼深吸口气,从怀中掏出个册子扔给沉星,“给你两个时辰,在本王回府之前,这些人必须彻彻底底的消失,明白?” “爷?!”沉星接过砸在自己脸上的册子,细细地翻看了,顿时心又猛的悬了起来,“这些人可是……是……” “看不清自己身份,认不清自己主子究竟是谁的人,留着又有何用?”秦睿抬眸冷冷地斜睨了沉星一眼,嘴角微微勾着,带着几分嘲讽又好似透着几分考量,“怎么,连本王的话都不管用了?” 沉星闻言,顿时单膝跪地,“属下不敢。” “只有两个时辰,如果在本王回来之后还看到其中任何一个人在王府……哼!”秦睿负手而立,足尖轻点,话音尚未落地整个人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只留下最后那句略带威胁的话在不断的回响着。 沉星面带担忧,语气急切,“爷,爷……” 自家爷可是身受重伤,这个时候能够去哪儿呢?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人,以自家爷现在的状况,那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吗?可不管沉星再担忧,想的再多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名单上的这些人,他也算了解一些,虽然不是全部。 太妃娘娘自来靠着薛惜每日提供的鲜血维持生命,除非能够找到解除断魂咒的法子;否则就只能靠阴年阴时阴月阴日出生的极阴处子鲜血喂养;当年自家爷全天下的寻找,也只发现了薛惜一人。刚开始薛海还仍旧如故,可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薛惜几次三番对王爷出手想要成其好事,虽然每次都被王爷发现未能得手,可碍着太妃娘娘,自家爷对薛惜也没有做过多的惩罚,渐渐的两兄妹的野心越发茂盛;每次薛惜回到暗部让无欢调理身子的时候都以王妃自居,甚至无力斥责旁人;薛海更是居功自大。这次因为王爷对顾家小姐动了情,感受到了威胁,上次让薛海送东西去顾国公府时才受了惩罚,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接受教训反而得寸进尺。 想到这里,沉星摇摇头;断魂咒的法子虽然狠毒,可他们却忘了,自家爷从来都不会受到威胁,就算太妃娘娘靠着薛惜的鲜血维持生命又如何,将人囚禁起来每日放血也是一样的,说到底不过是当养个人形药引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人了。而名单上的这些人,不少都是想要巴结薛家兄妹的,看这模样,自家爷怕是早就已经看清了一切,只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爷坚定了决心将薛家兄妹党羽连根拔起了吧。 …… “睿王,别来无恙!” 从睿王府出来,纵然恨薛海的调虎离山,恨杨帆的没脑子;可是秦睿更恨自己,如果不是他棋差半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夏惜柔和耿氏他也不会放过的。因为夏惜柔被囚禁天牢暂时没法插手,可耿氏就不一样了。M.hZgjJx.cOm